“儿臣明白。”
“薛寒?”林伊人哑然发笑。
“太子说,当时品轩楼外的官兵看到随你出来的有好些人,你师兄背着一个负伤之人,别的另有个常常与你在一起的男人和一个小女人?”
“皇上和喆王多年兄弟,总有些不为人道的心结,外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幸亏皇上明摆着不肯宜樊大权落入归氏一族,此事林涧之多数也未推测会讨了个败兴。”林伊人道。
“可贵听覃贵妃夸奖音音。”林伊人走到案旁,自顾自斟了一盏茶。
“那人是归士南的弟子薛峥之子,听闻技艺非常不凡,已被归士南侄儿归淮川认作了义子。归士南看似本筹算让薛寒在皇家百菊宴比武大会上大显技艺,谋个甚么功名,未料这回却因为貌相不佳,被音音给算计了。”
“晓得了。”林伊人眉眼温和道。
“那是,”林音音对劲道,“苏哥哥也夸我聪明。”
“师兄赶到品轩楼时,统统皆已灰尘落定。”林伊人撩袍入坐,“更何况,儿臣的工夫并不至于连几个刺客都对付不了。”
“见着了。”
“倒是郎才女貌……”看着林音音走远,顾流萤叹了口气,对香儿道,“去内里看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大殿。”
顾流萤略略平复了一下心境,“方才说到的薛寒,算是甚么来头?”
“不认得。”林伊人道,“只是听闻此人的确有些本事,你这体例若能早早将他摒除在外,倒是个不错的主张。”
“白羽阑可见着了?”
“覃贵妃请听儿臣把话说完。”林伊人道,“黎妃纪婉瑶一向不为皇上所喜,她诞育的二皇子林靖铎五岁早夭,四皇子林安禹肥头大耳,钝口拙腮,亦为皇上所嫌弃。黎妃两子八难三灾,一定无因,覃贵妃何不施恩布德,洞幽烛微,或许能够从昔日旧事中觅得些许蛛丝马迹。”
“是。”香儿躬身退下。
“上回听覃贵妃提及此人,儿臣派人暗中调查过,纪泽生在娄焘的确有口皆碑,可惜因着起初的水患瘟疫之灾遭到连累,看似难有出头有日。举贤不避亲,黎妃既转着弯地想借覃贵妃之口保举此人,现在有了机遇,儿臣不过应时对景提一句罢了。”
“唇亡齿寒。”林伊人浅浅抿了口茶,“即便儿臣分辩此事与儿臣毫无关联,也无人会信,不是吗?”
“你的意义是……”顾流萤沉吟。
“覃贵妃既对黎妃一族有提携之恩,禁卫军统领乔信宁天然也会为覃贵妃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