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妆花缎织镶狐皮小袄,苏绣月华云雁细锦上衣,乌金云绣暗花细丝厚锦裙,青丝上簪着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快意钗,简朴新奇,却将那略显惨白的脸颊,烘托很多了一丝少女的美好。
林伊人当即了然,“你们以为与太子有关?”
“太子见不得五皇子与钟府联婚……”林伊人沉吟。
“促进翯王府与牧塬王庭联婚?想多了吧。”申允芃冷哼,“若我是林涧之,就会暗中杀了乌兰绮,然后再嫁祸给翯王府,届时林岂檀直接把你拱手交给聿汗图暮什,不是甚么都处理了!”
“沈哥哥,”雅阁外,俄然传来了谷小扇的声音,“你说,是这个泥人都雅,还是我都雅?”
“是夕泠宫干的?”林伊人不动声色抿了口茶。
“世子如何看?”林伊人看向言绪。
“没想到对世子而言,那丫头的分量竟然重过偃月国开疆拓土的雄图伟业,不知筠皇得知此过后,是否会对世子感到极其绝望?”申允芃邪魅一笑。
“新年到,新年到,水流入海钟声响;店主门,西家庭,酒逢知己铜壶满……”言绪一字一顿念着儿歌,“五皇子名讳中的‘衍’字意为水流入海,而铜壶自古以来便有‘钟’之称呼,那水流入海钟声响,听上去倒像是五皇子纳钟家之女为妃后,钟家将蛟龙得水,青云直上之意。”
“哎,”申允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甚么人,连个谢字都不说一声!”
“王爷请进。”申允芃懒懒扫了言绪一眼,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不止如此,”言绪捻着茶盖,视野转向窗外,“王爷可记得言某曾说过,既然牧塬王庭长公主乌兰绮前来筱安一事已提上日程,翯王府与白府的联婚,恐怕不久后便会无疾而终。”
言绪和申允芃对视一眼,立即闭口不语。
二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皆是夹枪带棒,话里藏刀,谁也没有半分让步之意。
言绪淡淡收回视野,返身走至案旁,“夕泠宫愿与偃月国联手是明智之举,不过一个月内,如果少宫主仍然不肯交出骨仙草服用之法,言某恐怕一定有耐烦促进此事。”
“好。”谷小扇的脚步声垂垂远去。
谆国与牧塬王庭边疆本就不安,谋刺邻国公主必定导致烽火纷飞,生灵涂炭,又岂是交出一个林伊人便可化兵戈为财宝,让统统危急消弭于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