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白日隽和白季青在前面。”
“王爷,”裘致从速道,“白女人和谷女人的事明摆着是冲您来的,枭鹰队已在外候着,您如果筹算孤身一人深切虎穴,这白府的联婚不要也罢!”
“大丈夫有所为,亦有所不为,如果一味趋利避害,连家人、仇人都弃之不顾,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异。”白日隽慨然道。
卯时,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突破了夜幕的安好。白府终究传来动静,说是有人朝府门上射了一支铁箭,箭镞上插着的信笺,与昨日贼人挟制白羽阑时留下的信笺笔迹一模一样,上书“忘觉寺”三个字。
寅时,夜空中飘起了漫天大雪。琅风阁内,一人,孤灯,悄悄听着窗外落雪,枯叶飘坠,倒映在窗棂上的身影,尽显孤寂苦楚。
“是。”辛州接过信函,“这一来一回怕是要些时候,王爷筹算何时解缆前去忘觉寺?”
巳时,林伊人的马车缓缓驶出了翯王府,经不住裘致等人再三要求,林伊人终究带了江诺一同随行。
忘觉寺位于筱安西北方位,是一处香火寥落的古寺,间隔翯王府约莫一个时候的路程,要说有甚么特别之处,约莫便是寺庙内有一座高约二十米的塔楼……这么说,如果所料不错,谷小扇中午应当会呈现在筱安的东南边位。
凝眸处,两相依,花向晚,琴音绵,尘凡紫陌,清颜黛眉,是不是,她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过?
“记着,此后出入不成再如此招摇。”马车内传来暖和之声。
“油火?!”江诺立即从辕座上跳了下来,“哪儿?我如何没闻到?”
“那……”裘致扫了一眼案上零七碎八的小玩意。
人马?林伊人微微撩开车帘。
“忘觉寺?”林伊人指尖轻叩案几。
“是。”裘致黯然退下。
“玉石俱焚倒也罢了,如果明知以卵击石,又何必多此一举?”林伊人道。
“王爷,”白日隽阔步走至马车旁,“羽阑之事扳连翯王府,我与二弟深感忸捏,本日还请王爷让我等随行,以微末之力护王爷全面。”
“他二人还带了好些人马。”江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镇静。
“是可忍,孰不成忍!”白日隽嗓音暗哑,“自父亲归天后,我与二弟到处受人架空,就连二弟本来订下的婚事也被退了亲,我与二弟一度意志低沉,喝酒买醉,是羽阑日日经心照顾、鼓励催促,才令我二人有了重振白府的决计。现在,贼人挟制羽阑,逼王爷奉上翯王府珍宝寒烟翠,我与二弟感念王爷恩德却无觉得报,只能用这习武之身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还望王爷莫要嫌弃。”哪儿养得起这么些少年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