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歪曲羽阑名誉之事果然是翯王府所为,我即便玉石俱焚,也毫不会放过林伊人!”白季青薄唇紧抿,黑眸中尽是冷厉之色。
“至公子!二公子!”一个下人仓促从飘着细雨的院外奔入大厅,“翯王府来人传话,说是让两位公子入夜后去翯王府一趟。”
“大哥,”白季青站在白日隽身后,“自父亲战亡后,羽阑跟着我兄弟二人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还要被贩子流言所歪曲,这事毫不能就这么算了!”
清澈的泪从白羽阑的脸颊上滑落,“大哥,这几年家里最苦的就属你了,大哥又何来这般自责之词。”
“这荷包……我想戴上一辈子。”
白日隽站在牌匾下,悄悄看着猛虎出林图,这幅画彰显着屋子仆人曾经的豪气和壮志,可面对残暴的机谋纷争,忠义二字仿佛竟变得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大哥,二哥,”白羽阑明眸扫过白日隽、白季青,清丽的面庞上带着安然和果断,“羽阑是白显将军的女儿,并非不堪一击的平常女子,莫说那贩子流言脏不了羽阑的明净,便是羽阑真被世人曲解了甚么,也毫不会是以而一蹶不振,万念俱灰。”
一夜夜,她看着天上稀少的星……荷包已经做了八九个,却一个都没有送给他。这一回,他会信赖那流言吗?会吗?从始至终,她在乎的不过一人罢了。
“乌兰绮嫁入翯王府,便是谆国的王妃,自当到处为翯王府筹算,羽阑觉得,当年崮阆咸啻谷一战中,父亲为何会败北,晓得本相的该当不但要父亲的旧部。”
陈列古朴的白府大厅内,高悬着“精忠报国”的牌匾,牌匾下方挂着一幅威风凛冽的猛虎出林图,图下有一张宽广厚重的祥云螭兽案几,在案几上,摆放着一个精彩的鎏金异兽纹铜炉,铜炉内并没有燃香,全部屋子显得冷僻而暗淡。
“大哥,羽阑说得对,”白季青抹了把泪,“父亲豪杰一世,白府后代也毫不做凡夫俗子,不管那兰茵公主的封号,还是翯王妃高贵的身份,都远不及还父亲一个本相来得首要。”
轻云卷,烟雨过,香醉满园,离恨天……从始至终,她在乎的不过一人罢了,这一回,他会信赖那流言吗?会吗?
“二哥说得不错,故而羽阑有一事相求大哥。”白羽阑说着作势便要下跪,却被白日隽一把拉住,“这是做甚么,和大哥有话直说便是。”
“乌兰绮前来筱安,翯王身上呈现海棠花开的奇景,羽阑又……季青,你说这些事,是不是也过分刚巧了?”白日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