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汲引了,”吕庭和从速道,“郡主金枝玉叶,花容月貌,岂是吕浅能比的。”
“恰是,”吕庭和躬身,“五皇子乃令媛之躯,还是先出来避避寒吧。”
夏奕顷和八抬大轿被迎新的人群欢欢乐喜簇拥进了夏府,若说在浅显人家,那新娘子下花轿、过火盆、与夫君拜六合之类是最招人喜好的典礼,可高门大户的夏府娶妻,这些个风趣的玩意天然瞧不见。
“恭贺夏大人、吕大人两府红鸾天喜,结下秦晋之好。”身着海青色锦袍的林承晗从第二辆马车上走下。
“也好。”林承晗说着抢先迈上石阶,林安禹随即跟了上去。
“夏大人,吕大人。”那寺人在夏且雉、吕庭和等人面前上马低语了几句,夏且雉与吕庭和立即面露欣喜之色,站在二人身后的世人神采愈发恭谨。
“铜掌?!”刘婆娘眨巴眨巴眼睛,踮着脚朝更远处张望。
“好大的阵仗,”刘婆娘羡慕啧啧,“这是……这是夏府的蜜斯,二十年前我见过,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是宫里的娘娘了。”
马蹄,夙来以铁掌为钉,可谆国礼法中明显白白写着,皇族的坐骑以铜掌为钉。
砰!啪!!!砰!啪!!!一溜炮仗在巷口冲天而起,数不尽的红色纸屑如同曼珠沙华丽丽的花瓣,一片片从天空中飘落,漫天华彩,美不堪收。
不一会儿,十余对衣香鬓影的宫女手持凤翣龙旌、雉羽宫扇、销金提炉、御香绣帕等物行缓缓而来,紧接着,一柄顶风招展的金顶鹅黄绣凤曲柄伞盖映入视线,伞盖下是四匹金银焕彩的骏马和一辆珠帘生辉的玉辇,玉辇内,模糊可见端坐着一个凤冠霞帔的美妇。
“多谢三皇子吉言!”夏且雉、吕庭和朝林承晗躬身。
夏且雉、吕庭和立即上前恭迎玉辇,不过那玉辇仅在夏府门前略略逗留,便无声无息从侧门进入了高墙以内。
高朋既已入府,出迎的王公大臣及夏府、吕府的子侄一辈,天然也尾跟着林子衍等人走入了夏府的大门。
歌乐鼎沸,直冲云霄,喜气洋洋的夏奕顷回顾看了看花轿,坐在轿中的女子是他的新婚夫人,这一局,夏府高低将筹马压在了林子衍的身上。
“今儿个大喜,不必如此拘礼。”镶金嵌玉的狐裘锦帘被侍从撩开,从第一辆马车中傲然走下的是身着靛蓝色锦袍,端倪风骚、英英玉立的林子衍。
没错,他不会让她绝望,他能够宠嬖她,就如同曾经宠嬖他阿谁已经病逝的妻,一个女子只要获得了夫君的爱,又有甚么是不能包涵的呢?更何况,他并非无情偶然的荡子,他只不过是想在一份情以外,再为家属多争夺一些好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