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甚么窖?”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绝对没哄人。”
“天明我们回家,好么?”
“挖啊。如何不挖。”她俄然羞怯起来,伏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们挖另一个窖。”
奚枚竹嘻嘻哈哈笑道:“如何,说错了么?”
拜完六合,我起步前行。在院子里的一株长青柏上折下一根青枝,返回家里,插在我爹画像下的瓶子里。
“现在我们不就结婚了么?”
我们相互拜年。
“微微,枚竹起来了,你去跟妈睡吧。”我说,半推半搂着她往我娘的寝室走。
“甚么才算结婚?”
“没错!”我从速打着圆场,情深款款地看着黄微微说:“必须的啊,必须的。”
“叫敬爱的老婆。”
“老子明天必须地痞了。”我说,把唇盖在她的唇上,无穷密意地亲了一口。
我进了房,反手锁了门。
“我不信。”
“还不快去?”奚枚竹推了我一把,用心大声说:“等下我叫你们起来过早啊。”
“我想挖窖。”
“当然情愿。”
“我会让你信。”我抚摩着她轻柔的发丝,内心柔情万千。
“我不要。”她吃吃地笑起来,滚到被子里,扯紧被角。
这一叫,她满身就软了下来,像一团棉花般,柔若无骨。
“老婆,我们挖窖吧。”我手忙脚乱地要脱衣裤。
“色狼。”她骂道:“想到那里去了?”但她脸上倒是一片秋色。
我伸手扯了扯被子,涓滴不动。
“凭啥?”
她还想挣扎,却被我抱得太紧,挣扎了一会,只好松弛下来,伸过手搂着我的腰,悄悄地叫了一声:“老公。”
“我也想他们。”
“哄人。”
黄微微脸一红,扭捏着道:“枚竹,胡说话。”
奚枚竹不平气地说:“可我是大人了呀,那里还能收红包?”
“不去挖窖了?”我堆起笑容。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内里过年呢。”
我顿时明白过来,脸上刹时像被火燎过普通,火辣辣地痛。
“我不。”她倔强地回绝了我。
“就行刺你。”
“今后你每年都得在内里过了。”
“枚竹,祝你本年找个好老公啊。”黄微浅笑咪咪地祝贺,畴昔拉起她的手,摩挲了一会,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红包,塞进她手里。
我说:“枚竹,收下吧。这是大嫂的情意啊。”
我们的话被奚枚竹听到了,她看一眼房门说:“哥,你不挖,那里会有胖小子出来啊。”
我已经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短裤。屋子里没空调,冷冷的氛围包抄着我,不一会,周身就拱出来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