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你看着。”她蹲下身来，纤长如玉的手指摸上凤妆的眼睛，“我让你看着，你加注在朱雀身上统统的痛苦，我都要在凤妆身上讨返来。”
他的目光在大殿内扫了一圈，待看到苍灵时，高大的身子不由一颤，一时呆愣在那边。
“呵呵。”苍灵插在凤妆眼睛里的手指突然间拔了出来－－
苍灵悠然坐在冰玉床上，广大的袖子随风飘零，她伸出一只手，五指伸开，冲着凤妆的方向微微转了一下。
他大喊一声，冲了畴昔。
她回身，一步一步走到凤妆跟前，盯着她被蛟龙鞭缠的摸不通风的身材，悄悄笑了一下。
凤妆的叫声，已经不能用惨烈来描述，她摇摆着脑袋，猖獗的，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仿佛连灵魂都在疼痛，都在哭喊。
苍灵低着头没有看他，眼神一向落在床上躺着的朱雀身上，“青鸾，你的眼睛瞎了吗？”
像是一个慢镜头，那么冗长，鲜血四溅。
话落，她的手指在凤妆的一双眼睛上狠狠插了下去－－
“青鸾…”凤妆衰弱的拉住他的袖子，“你必然要替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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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灵没有听到凤妆的哭喊声，她已经昏死畴昔。
“如何…。会？”青鸾有些不太信赖，“她那么短长…。”
“是…。苍灵…”凤妆的眼底有着蚀骨的恨意，“帮我…杀了她…”
“有甚么你冲我来！”有声音自不远处传来，青鸾冲她爬过来，爬到她的脚下，拽着她的裙子，要求，这是有生以来，青鸾第一次向别人低头。
“我之前也敬你是九州八荒的大将军，是上古遗留的神兽，我敬你英勇神武，我敬你勇猛善战，我更佩服你爱憎清楚明辨是非，你本是我心底的豪杰，现在，你为了一个女人，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你如此卑鄙无耻，不怕遭天谴吗？”
朱雀失了半个灵魂，固然现在另有生命之火在燃烧，但是苍灵不晓得她还能对峙多久，是不是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她的生命就悄悄逝去了。
不一会 ，青鸾便被司命带了出去。
“不要这么对妆儿…求你…放过她…。”
青鸾板滞的神情在闻声凤妆的声音后缓了过来，他红着眼眶问，“妆儿，奉告我，是谁把你害成如许？”
不管如何样，不管支出甚么，她必然要把她的命保下来，这是她欠下的债！她得还！
此时的凤妆，已经脸孔全非，只留一双眼睛还算无缺，还保存之前的娇媚风情，青鸾颤抖着双手摸上她的脸，但是她一张脸已经血肉恍惚，底子无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