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涵心头一动,便闻声钟晏道:“这十二幅图,我模糊记得大哥当年送给了一名朋友,只是时长日久,我有些记不得是送给谁了。我这几日好好想想,有动静再奉告你可好?”

总归是血脉相连,老太太料事颇准。

钟灵芸委曲地辩白道:“爹爹这么说我,叫我真是无地自容。我固然已经出嫁了,可侯府是我的娘家。我有事求娘家帮手,就比大哥都承诺下来了,二弟却不能帮我一次?”

钟晏这奖惩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刚才轻描淡写把他那位好大哥拣了出去,他也就算了,钟涵从没有筹算一次就能让那位大哥伤筋动骨。可钟晏舍不得儿子,女儿天然要多担待一点。但到头来祸首祸首也是如许悄悄放过,刚才还不如不那样暴跳如雷,现在真像一个跳梁小丑。

再不快点,丢人就要丢到外头去了!

先是点出这事是钟涵自个一意孤行,与他们这些做叔叔婶婶的没有关联,才持续道:“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你从小学得是孔孟大道,比不得妇人们耐久混迹内宅,也不怨你不体味此中干系,我转头叫你二婶给你帮把手去。在外头办宴这类话,就不要再说了。届时,你叫参加的来宾们旁观喜礼后都到外头吃宴么?”

钟晏内心头也是非常憋屈。钟涵敢把此事大咧咧说出来,手上必然捏着他那对蠢后代办事不全的证据。如果再回嘴下去,他气性一起,非要在延平侯面前跟他分个青红皂白,更加得不偿失。

吴嬷嬷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老太太昂首看着窗外乌黑的夜色,喃喃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甚么都不能做。我年纪大了,也护不了那孩子多久了,此次他结婚后,就让他搬出去吧。”

老太太耷拉着面皮:“看来你爹已经有了主张,我就未几说甚么了。”

钟晏身着朱红麒麟的刺绣袍服,绷着面皮坐在马车入耳着府中耳目的汇报,待听到钟涵已经出门送喜帖时,再也听不下去,从速叫车夫往延平侯府的方向走。

钟晏冷着面色:“大姐儿三年内不得再回侯府,挪走的茶叶,半月内送回,今后逢年过节与李府的走礼,我让太太减一半。”

钟灵芸没过几日就送了一封手札给钟晏,字里行间的气愤几近喷薄而出。钟涵从钟灵芸手中拿到这庄子的地契后,一转手就卖给了钟灵芸夫家中一个与她素有嫌隙的妯娌,那妯娌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件事露了出来,对劲地调侃了钟灵芸一番,叫钟灵芸肝火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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