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是何意?”范镇长当即担忧了。
“那也不成啊!”范镇长固然没见过董策的画,可传闻是见画如见实景,这真要画上了,能瞒得住故意人吗?
“来范家镇的路上。”董策没有多解释。
画很大,范镇长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画,画中是一片城景,挨家挨户的连缀到绝顶城楼,画中仿佛没有屋顶,但细心一看,实在有,只是色彩很轻,越往边,屋顶的色彩越较着,从如水普通的透明到琉璃普通的透亮,再到实景普通的瓦片和积雪,端的是新奇大气,不拘一格。
董策可不含混,调好颜料后,当即提笔作画。
董策一声不吭,盯着范镇长的手,当即吓得范镇长缩回击,仍然渴求道:“国师,还请您高抬贵手。”
到了第三幅,已经是又过了四天,这幅画中,是那城外,一队灾黎如长蛇弯曲折曲看不到绝顶,隐没在了六合间的雪景中。
“嘶!”范镇长深吸一口气,再看了看董策的字后,忍不住抬高声音问道:“朱门酒肉臭,白莲教?”
“那还请镇长找来一名笔墨大师,把那三句一一写上。”
范镇长当即有些悔怨,应当叫上些护院,毕竟这女子铁定恨死他了!
“呃……国师为我范家镇作画乃是功德啊,老朽欢畅还来不及呢。”
而国师的字,他十天前就见过了,也晓得,也就普浅显通,不过这画真是……鬼斧神工!
“范镇长。”董策抬眼看着这不幸的老头,笑道:“我不题地名。”
“你可别欢畅。”董策放下笔,拿起几个竹筒,往一排排的碗里倒下了一些漆粉,沾水研磨。
“我……”碧月刚想痛斥,紫月却走出来道:“这可你找对人了,我家霜娘笔墨天下无双,自成一派。”
范镇长不傻,一听就明白了,赶快伸手抓住董策的手腕道:“别,国师求您了,您可别如许,我虽没把范镇长管理好,可也式微得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吧!”
紫月一愣,然后笑容满面的讽刺道:“这可真是应景啊!”
范镇长又指着另一行字道:“路有冻死骨,灾黎?”
“人老精!”董策赞成。
看着笑呵呵的范镇长,董策摇点头,指着二十个字道:“此画的主题!”
“国师,大才啊!”范镇长看着董策写的字后,忍不住赞成道,固然他感觉字不咋地。
“您还想不想让范家镇繁华了?”董策没好气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还是阿谁城楼,还是那些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