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不说了?何不说下去,一次说个痛快呢?”秦云璋呵的笑了一声,“本来你容忍这些女人在朕的身边,就是为了沈世勋!为了另一个男人,你连本身的原则都不要了?
他脸面先是涨红,而后又因气愤,略略发黑。
“婢子痴顽,觉得娘娘这故事……意有所指。”海桐说话间有些忐忑的瞟了圣上一眼。
茶水溅出一些来,正落在圣上锦袍之上。
秦云璋似笑非笑的提步去了凤栖宫,逮着这机遇,他得好好去嘲弄她一翻。怎的许她信赖沈世勋,与沈世勋那般密切,而他连防备都不能有?他身边不过量了个服侍的女子,还是他的亲侄女,她就这么大醋意?
“你做梦!”陆锦棠忍不住皱眉辩驳。
秦云璋嘲笑一声,“既是粗手笨脚,如何能服侍在皇后身边?来人,把这笨拙的婢女拉出去杖毙!”
陆倩倩这会儿是真的慌了神,在宫人的手中不竭争扎踢腾。
他随口说道,却没有半分开打趣之意。
“慢着,”陆锦棠抬了抬手,浅笑看向秦云璋,“这是我陆家的堂妹,圣上可否给我几分薄面,饶她一次?”
秦云璋却突然被这话惹怒,“信赖?你第一回瞥见乔木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她是朕的侄女,你尚且不信赖她!现在你不但默许了乔木,还送去了汪滢滢,又留下陆家女人!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呢!你就不怕朕一时出错吗?”
秦云璋看了眼那襁褓中的孩子,便叫人都退出殿中。
最热烈的是皇子百天宴这天。
海桐得了机遇,从她面前退走,忙不迭的去了承乾殿,把这故事,转述于圣上。
陆锦棠却一向垂着眼睛,情感看起来非常的安静。
秦云璋刚拉着陆锦棠的手坐下,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陆倩倩就忙着奉茶上前了。
呼哧呼哧的粗气声,也不知究竟是谁喘的更清脆。
秦云璋摆驾凤栖宫,陆锦棠正逗小皇子玩儿,听闻他来,忙起家到前殿相迎。
“你底子就不在乎?你不在乎朕的心机是不是全然在你身上?”秦云璋说话间,语气里带着酸沉的味道。
直到有宫人架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拖,她才惊诧惊醒,君无戏言!圣上是真的要杖毙她!
陆锦棠又应了一声,“好。”
陆倩倩立时一惊,偷偷抬眼去看圣上的神采,碰洒了一杯水罢了,罪不至死吧?
秦云璋的喉结高低动了动,他眼底衬着的陈墨又浓烈了几分,他眯眼看她很久,挥手让人退下,“既是皇后为你讨情,朕就饶了你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