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护在沈昕与玉琪中间,为他们开道护行。

他翻身而起,尚且不能回神时,余光却瞟见垂垂暴露鱼肚白的天涯,有个身影纵马而来,渐行渐近。

为抓住这利箭,他不得不断下抵挡围攻的行动,瞬息间他身上就多了数道刀伤。

尉迟容的惶恐还在眸中,那利箭却已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

尉迟中郎将抬手抹了把泪,“我儿安然返来!可见先前当真是受人捉弄!究竟谁是奸佞?众兵将内心也该有杆秤了!”

尉迟中郎将用力的掏了掏耳朵,这必是他幻听了!

他低吼一声,扬起宝刀,“我定要斩杀颐和公主于刀下,为我儿报仇――”

他皱眉看去,拂晓前酷寒的风里夹着疾呼,“爹爹――我是尉迟容啊――”

场面混乱不堪。

这么远的间隔,连顿时的人影都看不清,他如何能闻声爱女的声音?他定是思女心切,又被这些人扰乱了心智!

“爹爹!叶相才是虚假小人!表里不一,他把你们都骗了!”尉迟容翻身上马,疾步向尉迟中郎将走去。

“玉琪哥哥!”沈昕慌了。

“你们……是?”

城外厮杀混战之时,城墙上的大将,眯眼旁观,他神采安静淡然,仿佛事不关己,如同隔岸观火。

他发展数步,跌在包抄圈以外。

“我儿……真是你!你真没死……”尉迟中郎将视野被泪水恍惚。

那人打马,跑的缓慢。

“你爹……你,你是?”尉迟中郎将错愕的看向玉玳的脸,剑眉星目,璀亮的眼中带着鄙夷不屑,浑身的傲气,和影象中的武帝,多么类似?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厮杀声中,幸亏尉迟中郎将在武将当中,也有威望,他近旁的人听他调遣,与他揭竿反/攻。

玉玳心急,想要为玉琪驱毒医治,可如此混乱的局面,他完整不能埋头。

尉迟容抬眼的顷刻,箭矢仍然要到跟前。

他的刀不过是从兵吏手中所抢,哪有尉迟中郎将宝刀短长。

沈昕与玉玳破开人群,厮杀到他身边,却见他手上发黑,眼目发昏。

他眯眼向远处望去。

玉琪扔下了手中握着的利箭,身形却晃了几晃。

人群中忽有一道身影,快似电光,突然跃起,徒手抓住那利箭。

尉迟中郎将手中的刀颤了颤,“不成能……”

咣当一声,尉迟中郎将手中的长刀掉在了地上。

“这不过是由头,叫他们师出驰名的由头罢了!又要作歹,又要不落骂名,这是玩弄权谋的人,惯用的伎俩!”玉琪一面砍杀,一面厉声说道,“只是尉迟中郎将连本身女儿的性命,都能拿来操纵,一场父女情深,为女儿报仇的戏码演的如此逼真,实在叫人震惊!若不是刚才方才见过尉迟容,连我都要信了他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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