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严云浓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怕吓到你。”
“还说。”轻易横他一眼:“就晓得逞凶斗狠。”
“不是承诺了我,不哭的吗?”
“嗯。”轻易点头,沉默的从摆在茶几桌上的医药箱内里拿出跌打毁伤的药以及医用棉签,消毒酒精一些的,然后细心的给严云浓上药,从腹部到嘴巴,他嘴巴之前受了那人一拳的。
“嗯。”
“我,我忍不住。”轻易嘟嚷,抬动手胡乱的擦着眼泪,又手握成拳头轻拍在严云浓的肩头:“你个傻子。”
“小娇气包,不要再哭了,嗯?”她的泪自看到他的伤口以后就没停过的往下掉,一滴一滴的烫慰他的心。
“好,你来。”
最后将她完整唤醒的是严云浓,听到他落在耳畔衰弱的声音,见他嘴角的鲜红,她才全部的从苍茫中回神,她扶着严云浓,有些焦急的道:“你有没有事,抱愧,我方才,我方才有点不在状况,我现在扶你上楼去上药,不不,你就在楼下,你在楼劣等我,我去给你拿药。”
“真的,我甚么时候骗过你?”
他松开握住她的手,她便得以持续下去,一点一点渐渐翻开他的衣服,他腹部的伤痕也跟着闪现呈现落入她的眼里,比设想中要重很多,要更触目惊心。
上楼下楼,她表示出来的都是很焦急的,不过下楼走到严云浓的身边后,她沉着下来很多。
“恩。”
“不消给我做了。”
“嗯?”轻易有一刹没明白,后想想,方才那人动手,每一下都是极狠,严云浓虽说没有伤到内里,可外伤陈迹必定是很多,也很触目惊心。
“严云浓。”
“起来,来坐。”上完药,严云浓由平躺变成坐,他对着轻易伸脱手,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好。”轻易点头,冒死的往下点。
“……”
“嗯。”严云浓依言躺下。
“别怕。”严云浓见轻易慌了,吃力抬手握住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我没甚么事情,医药箱在楼上,你上去拿下来给我上药。”
她们之间曾经有过最密切的几年,对于他摆放工具,特别是医用品的位置,轻易还是比较清楚的,且方才他也给她说过一点详细的位置,她很快的找到医药箱,拿着再从楼上蹬蹬的下楼。
“还是,还是要去病院?你出了好多血,如何办,如何办!”学医学,法律,编程的女孩常常是比较明智一点的,轻易之前是个极明智的女孩子,但现在她有些失了分寸,抱着严云浓衰弱的身子有些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