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白至始至终都是蹲着身子，彼时说完这一句，决定站起来，但站不起来，他尝试了几遍，都站不起来，浑身有力，原本身子要软下去的，倘若不是靠着茶几座儿，他全部的，现在都是要软下去的。
“不消送。”
很短的一句话，加起来不过是五个字，倒是分了几段，用了好长时候季子默才给说完，也幸亏，终究说完了。
第862章 仳离了。
干清干净的，不带一点儿顾虑，痛恨的，才算是真的分了，离了。
那人到了门口了，他又高耸的回过甚来，季子默神经遽然绷紧，他只扔了一句话过来。
向北阳轻点头，回身进了一旁的房间，再出来，手中拿着薄薄的几张纸，是薄薄的几张纸，却载着顾疏白和季子默的干系，几年的婚姻，爱恨，倘若再压上顾疏白的前面十年，这几张薄薄的纸分量之重，足以将人背脊压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