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女人的这一曲,鄙人倒是未曾听过,不知是甚么曲子?”墨子瑜见她眼眶微红,经不由得心生了一丝垂怜。他仰着头喝下了一杯酒,缓缓遣散心中这奇特的动机。

他虽晓得请青黛过府,必然是要颇费一番,不过,他可不想再像前次那样,在乐坊中比及半夜了。

他说着,顺手指了指窗棂边上的一架古琴:“女人的琴技,在帝都里闻名遐迩,不知女人,可否为鄙人抚一曲?”

“墨公子派人送来那么多金子,奴家怎敢不好生应对呢?如果获咎了墨公子如许,腰缠万贯的财神爷,此后在雀姨面前,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墨子瑜看着她,拨了拨她垂在颊边的头发,夸奖道:“青黛女人本日打扮的如此精美,真叫鄙人铭感五内啊!”

墨子瑜点头同意,白衣飞舞,人便缓缓分开了乐坊的侧门,等着夜晚的来临。

雀姨晓得,墨子瑜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而青黛对他有很有好感,倘若让青黛过府,必然能赚更多的银子。

青黛眼波流转,笑面如花。听着像是在答复墨子瑜的话,但是细细咀嚼,倒像是有一些不甘心的味道。

“天然是恭敬不如从命。”青黛提裙走到窗棂边坐下,缓缓抬手,玉指轻拨,曼妙的乐声便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

夜色来临,皎月当空,月光从檐头射下来,照在一名覆盖在轻纱中的女子身上。女子由一名侍女扶着徐行而出,走上了一辆马车。

雀姨内心打着快意算盘,面上却仍有些踌躇:“墨公子,我们青黛普通是不会出乐坊的,您晓得的,她但是我们乐坊的头牌,如果很多客人见不到的话,我这一早晨,得少收多少银子啊!”

拉车的马长嘶一声,便仰首抬蹄,沿着芙蓉街向着瑶园驶去。

再说墨子瑜,约莫在酉时初刻的时候,便叫人筹办了酒水茶点,等着青黛女人的到来。

只不过乐声略有些凄哀,墨子瑜见她弹得眉宇幽幽,一曲结束,眼眶中竟迷蒙了一层雾水。

雀姨听墨子瑜这般豪放,当然也不再对峙,随口报了个数量,便替墨子瑜承诺下来。说是酉时初刻,便会送青黛女人出乐坊。

约莫酉时两刻,马车停在了瑶园的门口。青黛明天盛装而来,新制的衣袍上镶着些珠玉玛瑙,更显得贵气美艳。

雀姨的眼睛顿时一亮,固然青黛女人不常分开乐坊,亲身去客人府上,但有的时候,也会例外为之。

“那青黛女人一早晨,能赚多少银子,稍后我派人送过来,你看如答应行?”墨子瑜的双手拢进袖中,双眼凝睇着雀姨那双见钱眼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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