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雪花飘飘。
郎七从柜子里搜出一个承担,里边满是金条、金叶子与纹银,他用身子挡着吴春明,往怀里塞了两根金条,方叫道:“哇,钱瘦子好有钱啊。”
牛魔霸道:“真笨,就是马桶,打扫马桶。”
钱瘦子惴惴不安,道:“如何啦,大爷,如何不说话啦?”
钱瘦子吃得有点多了,坐在铁椅上,按摩着肚子,打着饱嗝儿。
“有一点,不过,未几。”
瘦子早餐、中饭都没吃,肚子早就空了,另有啥可呕吐的呀。
燕京荡子虽已死,其江湖名头却还是清脆,吴春明天然久闻其名,他感觉此画大为蹊跷。
“捕快。”
郎七起家,将屋门关上。
吴春明拔开门栓,推开院门,将瘦猴、郎七让进院内,又将院门合上。三人拔出单刀,踮着脚尖,悄没声气,在院内搜索起钱瘦子来。
狱卒道:“早知本日,何必当初啊,行,我给你传话去。”
又过了一会儿,瘦子真憋不住了,就瞪着眼,将尿拉在了炕上,屋里一股腥臊味。
吴春明将画递给郎七,道:“郎叔,你看看,有花样。”
钱瘦子心道:莫非他们不是杀手?真是办案的捕快?他有些吃不准了。
牛魔霸道:“弟兄们,新来了个胖墩儿,脏拉八几的,得给他洗刷洗刷,对么。”
吴春明在一边,却还在左看右看,细心考量。
猫头鹰胡大发与轰隆前锋雷伟带领一众捕快,冲进北京汇通钱庄总号查账,查账期间,严禁各色人等收支。
郎七应道:“是,头儿。”
铐在炕上的钱瘦子,对瘦猴喊道:“爷,小人要拉尿了。”
今儿一早,天朦朦亮,郎七赶着马车,载着瘦猴及新调入京的徽州捕快吴春明,赶往四眼井胡同。
瘦猴坐在钱瘦子劈面,他身前是张案桌,吴春明坐在他中间,笔墨服侍,瘦猴身后站着郎七,钱瘦子坐在距案桌七八尺开外一张铁椅上,铁椅上的铁链,将他锁定在铁椅上。
象这类事,江湖上时有产生。
瘦猴道:“记着,大爷叫瘦猴,啥时候想说了,就找爷。”
上来四个犯人,抓住瘦子的四肢,就往香炉边上走,瘦子觉得又要将他往地上掷了,尖叫道:“拯救啊拯救啊,……”
余文章道:“那就彻查二十五年前夏初冬末,汇通钱庄的来往账目。如有大笔账目去处不明,动用银钱者,便是买凶者。”
瘦猴道:“那就说说,这幅肖像与字的来源。”他用手指,敲敲桌上的两张发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