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朝他看了一眼,道:“那就碰碰运气吧,输了,别怨我。”
阿四花了好大劲,摆脱了八哥的胶葛。
此生,他从未在本身怀里,一次塞进过那么多银子,沉是真沉,高兴是真高兴。
八哥抓过阿四的手道:“看看,这不是双干活儿的手,是双扒金手。”
后院北面一趟房,西头一趟房,黑咕隆咚,没一点灯光。中间是个宽广的天井,正中一株富强的梧桐树,也栽着一些树篱花草。
八哥的嘴真毒,专挑损人的字眼,他前面说些啥,阿四没听清,也不想听,归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黄老板将信将疑,道:“哟,甚么奥妙那么值钱?行,老子承诺了。”
车老板道:“放心吧,我赶马车这行当,已干了二十来年,是靠这个吃的,找我,算你找对人喽,拉不下。”
围观者呼声暴起,响遍大厅,赌资不大,呼声却大,几近要将屋顶掀翻了,引得别的赌桌上围观的人,纷繁涌向这张赌桌,赌场保镳慌了,忙增派人手,将世人挡了归去。
他摇了六下,将骰盅放在桌上,掀盖,哇,又是六颗骰子满是六点朝上,与第四位摇骰盅者并列,围观者呼声又起,按端方,他俩要再摇一次,一决胜负。
车老板笑道:“行是行,得有钱。”
世人道:“哟,八哥出息了,还会吟诗了。”
直到八哥抱着他,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两口,道:“白痴,我们赢啦,赢啦,真他妈的,出色!过瘾!比赢钱还过瘾!”
阿四的爱好,林掌柜当然知情,也不往内心去。
“咱俩赌一把,如何?”
只见南不倒坐在床上,林师母俯在婴儿床上,给婴儿擦身子换尿布,正忙着呢。
世人起哄道:“想不到八哥是个同性恋,好这一口。”
八哥眼睛发红,快喷火了,要冒死的模样,阿四怯懦,只得战战兢兢取出怀中的银子,将三十两银子,不情不肯地推到赌桌中间。
按草图上画的,前院是端庄堆栈,他就不去了,径直掠进了后院。
今儿,气候好,连日来,柳三哥与南不倒杳无音信,看来,已安然无事了,以是,小龙头表情特别好。见一群衣衫褴褛的小乞食,向他涌来,无数只脏兮兮的小手,擎着破碗,向他要饭,心一软,拉开马车内的抽屉,抓出一把散碎银子,抛给小叫花子。
金蝉子道:“不过,这事要说简朴也简朴。”
阿四双手撑着赌桌,几近坐不住了,差一点,就要出溜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