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皱着眉头把苦药喝下,起先,还在咳喘,厥后,声音就轻了,再厥后,就象平常人似的呼吸陡峭了。
麻爷道:“有我麻爷在,怕啥,我麻爷就不信治不了几
岳三溜没了主张,扎撒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杨芳芳是个很有见地的女人,传闻,现在的衙门只认银子,不认人,不使银子是办不成事的,便忍痛塞了些散碎银子给门子,门子塞进袖内,面子上就都雅了很多,杨芳芳伶牙俐齿,哀告道:“这点银子,用饭不饱,喝酒不醉,真拿不脱手,只是意义意义,他日小人伉俪如有起家之日,再来谢过。劳烦相公进内通报一声,就说门外有个叫岳三溜的人,带着老婆,来拜见总督大人。如果大人记不起了,你就说,现在岳三溜又犯难了,不知如何办才好,以是特来禀报大人。如果大人还是记不起来,那就算了,好不好?就当我啥也没说,决不再来聒噪,也不难为相公,小女子带着丈夫立马就走,今后要再来,那就是王八羔子。”
“明天说不可吗?”
船长笑道:“托爷的福,那我就息着去啦。”
南不倒一赶上病人,就变得非常严厉了,把问闻听诊,一丝不苟,问了个备细,然后,翻开药箱,取出三包药粉,道:“这药粉叫,‘平喘安神养心散’,每日一包,接连服三日。不过药粉极苦,必然劝你娘服下去,服完病即病愈。”
这家旅店开得非常胜利,靠的是老婆杨芳芳运营有方。
柳三哥道:“另有病人?”
“气管炎,哮喘,一到夏季老犯病,看她那难受劲儿,内心真不是滋味。”
柳三哥从里屋出来,忙把他扶起,北风从门口呼呼地往屋里灌,南不倒忙关上门,道:“赵军爷,你娘得的啥病?”
赵军爷迷惑道:“是嘛,那就求柳爷光驾走一趟了。”说着,又要下跪。
南不倒道:“嘿,你扯谎说得跟真的一模一样,一本端庄,哭丧着脸,大抵从小扯谎说惯了吧。”
不久,野山猫二黑在窗口叫了一声,一会儿,只听得脚步由远而近,柳三哥房间的门敲响了,南不倒在内里问:“谁呀?”
南不倒道:“我真不会治病,你那病治好了,是可巧了。”
岳三溜道:“老爷住在哪儿?今后也好去谢你。”
船长道:“往前走也有个港口,可紧靠微山湖,火食稀
“我,从戎的。”是赵军爷的声音,他怕屋里的人曲解,又弥补道:“赵军爷。”
麻爷道:“着啥急呀,天还亮着呢,再赶一程将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