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既然你讨厌我了,你当初为甚么还要抱我,为甚么还要把我从监护院里带出来……”张梓兰的小脸垂垂降落下去,带着一脸委曲,“我会去告状的,说你抛下我不管。”
不愧是老爹,理不直气却很壮,偷偷摸摸地抽烟,边抽一边谨慎翼翼地盯着厨房,行动鄙陋,言辞却够锋利。
“叔叔你如何了?不高兴?”张梓兰用手比划。
“我会带着你的。”我叹了口气,张梓兰则一脸欣喜,方才的委曲模样顿时烟消云散,不过明显有些不信赖我,猜疑地比划,“真的?”
“你娘那边我会亲身跟她说的,想必她也应当能够了解吧。”老爹背靠在椅子上,仿佛需求靠椅子的支撑才气挺直身子,“明天累了吧,先上去歇息。”说完便闭目养神。
“你是不是又想要丢下我?”见我没说话,张梓兰又焦心肠比划。
“没事抽烟的话就不叫做抽烟,叫做伤肺。”
老爹愣愣地看着我,隔了半晌才开口,他的声音俄然变得很小,“这不是在瞎混闹么。”
“有一句话如何说来着?知父莫如子,老子但是你爹,你小子如果有甚么苦衷,老子一眼就看出来了。”老爹满脸对劲,淡定地抽烟。
“三天后,我还没说,你是如何晓得我要分开的?”我问。
张梓兰不依不饶,持续摇摆着我,见我在看她,便用手比划,“说。”
但我的话仿佛出乎老爹的料想,他的脸抽搐了一下,抽出来的那口烟仿佛被呛在喉咙里,他满脸不成置信,“你方才说啥?”
“愿闻其详。”
“烟是在哀伤的时候抽的,一烟解千愁,没事的话学人抽甚么烟?”老爹没好气地说,我瞥见他的眉宇间垂垂暴露淡淡的哀伤。
“坐你中间吸你的二手烟,实在比直接抽烟还要有害安康,我不能亏损。”我说,伸脱手想要去摸一根,被老爹用手打掉。
氛围稍显沉默,客堂里能听到老妈厨房里碗盘的碰撞声,桌上是蜡烛啪地收回一声轻响。
“当然是真的了。”
“没,没甚么事。”我眼睛躲闪着,不敢去直视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话也说得有些不天然。
“闺女但是个才刚满10岁的孩子,她如何能……”
张梓兰较着是不信赖,直接过来摇摆着我,小嘴而撅得老高了,的确是挂个酱油瓶都没有题目。
就像苦苦寻求之而不得的人被人轻而易举地入了手,又像敬爱的孩子需求上疆场去浴血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