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宫里同时有身的人有点多,兰嫔是遭过一遭的,使银子给太医要了个安床静养的判定,在景阳宫就不出去走动了,反正皇后娘娘不在宫中,也没有非要她出宫的场合。
王容与见朱翊钧面色不愉的模样,就在榻上坐好再招手他过来,靠在她膝盖上,她给她按摩头颈,“陛下但是有甚么心烦的事?”
“事固然不常有,但是碰到一件就够头疼了。”王容与说。
“那看来是朝堂上的事了。”王容与轻声说,“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懂,但是看着陛下为朝政心忧,我也挺心疼的。”
敬嫔也是谨慎的,景阳宫关起门来也是很安闲。别人来信让王美人出去走动,王美人非常意动,但是想到宫里两个有孕的嫔妃都闭门谢客,她也只能温言婉拒。
“陛下有这么多臣子,还让陛下为政务烦忧,可见陛下的俸禄有一半是白给了。”王容与说。“不如换了。”
后宫里有了这么多有身的人,朱翊钧也有来由去瀛台小住几天,瞥见刘嫔在此也未说甚么,只刘嫔知机的很,在陛下来瀛台的时候,一改在皇后那待上大半天的风俗,而只是上午过来请一次安便归去,在殿里未曾出来。
“差点健忘朕的梓童也是贸易女豪杰了。”朱翊钧笑道,实在内心并不当回事,在他看来,王容与的远朋居就该是永年伯给女儿玩的家家酒,自有掌柜管事的,王容与只开口说些话,就和办理家务一样。
“你会碰到甚么难堪事?”朱翊钧笑道。
“陛下,你晓得如果我碰到难堪事,我会如何做吗?”王容与问。
王容与看着朱翊钧打趣说,“陛下一来,刘嫔就不过来了。”
“我在宫里也不常叫你们。”王容与笑说。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可不是我先说的。”王容与说。
“娘娘,皇后娘娘畴前三令五申,后妃如何争宠她都不过问,但如果伤及皇嗣,她就不会等闲视之。”宫人担忧的说。
刘嫔去信给王容与,说是想来瀛台伴随娘娘。王容与应允了,刘嫔来了瀛台,存候后对王容与说,“娘娘不在宫里,冷僻清没小我情味。”
郑嫔一挑眉,“皇后娘娘现在又不在宫中。”
宫人谨慎的服侍她,郑嫔看着指尖,“那里有那么多有福分的?后宫里有几个有福分的就行了。”
但是一时候后宫有身的人太多,反而显不出她来。陛下给她的犒赏也和其别人无异,现在时候还短,也看不出陛下来看望她的次数比别人多,这让郑嫔如何不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