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张差,庞保以及刘成,都当场处决,此事就此打住,不要再分散到其别人。”朱翊钧说,“有这个工夫,好好清算宫闱。”
“母妃不要这么想。”朱常洛说,“我不得父皇喜好,有母妃在,尚且有人挂念着我,如果母妃不管不顾的死了,留下我在这宫里,该有多不幸。”
毕竟要面对的。
“哑巴了?”朱翊钧问,“查出来甚么了?”
“然后呢,张差是如何弄进宫的,他手里的阿谁棒子是如何进宫的?宫禁都是安排吗?啊?”朱翊钧怒道。
“母妃慎言,父皇统统都有主张,母妃不要轻举妄动,反而招了父皇的厌。”朱常洛劝道。|
“陛下会立皇宗子为太子吗?”无病问。
“但是这过家家普通的拎着木棍就去皇子所行凶的犯人,也像是皇宗子一系,为求自保倒打一把,让郑妃和皇三子受拘束。”王容与说,“陛下已经决定高高举起悄悄放下,因着郑妃在这跪的启事,恐怕又有人猜想是陛下包涵。”
“那照这么说,朕每年和皇后在瀛台的时候,这后宫里到处走的野男人?”朱翊钧森然道。
朱翊钧苦笑着把事情说了。
朱翊钧回到长春宫,头枕着王容与的膝盖,王容与和顺的抚摩着他的头发,并不说话。
王容与依着他坐下,“三郎在我这不消强颜欢笑。”
“但如果,但如果,朕此生,没有嫡子继位的福分。”朱翊钧眼看着火线,字是一字一顿的说,仿佛他的情意都倾泻与其上,说到没有嫡子继位的福分,朱翊钧眼眶微红,语音轻颤,让人不忍闻听。
“母妃不要过分喜形于色,以免父皇不喜。”朱常洛劝道。“再说,也不能断言,皇后娘娘就生不出嫡子了。”
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没有听太后的话,没有到陛下跟前去,她没有生下常洛,她的人生是不是会不一样?
“你说你耳朵如何这么尖呢,隔着好几道墙都让你闻声了。”朱翊钧笑说。
王容与第一反应。“陛下明天要去上大朝。”
朝臣依样跪下,口呼陛下圣明,陛下万岁。
申时行率先跪下,“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那就好。”王容与说,管甚么太子相争,她只顾好面前这坨心肝肉就是。
“娘娘别想了。”无病说,“娘娘坐月呢,就当甚么都不晓得。”
“只是这宫禁也未免太松弛了些,竟然让外男进宫,还一起打杀到皇子所,实在是不该。”王容与说,“陛下要给他们紧紧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