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也说,先祖有喜好朝鲜妃子的,但是自正德后,后宫已无朝鲜女子行迹,朝鲜或许想着,还是要有朝鲜女子在宫里吹点枕边风,朝廷帮衬朝鲜更用心。”
“这个藩国真让人窝囊。”朱翊钧说,“真想管他亡不亡国,比及日倭把那地杀个洁净,朕再派人光复,处所固然算不上好,立个边镇也不错。”
“陛下出汗了,去洗洗,换一身衣裳吧。”王容与说。
“不要,那里的回哪去。”朱翊钧不耐的挥手。
“陛下还得定下她的位分,位分还不能太低。”阁臣说。
“朝鲜妃嫔还没进宫,你就不喜了。”朱翊钧只当她在吃味,毕竟朝廷和朝鲜的干系,还是很密切的。
会同馆里,小厮端着盘子从院子里出来,在转弯处碰上另一个小厮,“这朝鲜来的人可真能吃,一顿接一顿,厨房的都说幸亏现在别的处所来的人未几,不然还真服侍不来。”
“行了,三郎,我没有那么吝啬,连一个女子都容不下。”王容与笑说,“后宫还大,再养一个也成。”
朱翊钧不想费事,但还是在王容与对峙的眼神下去泡了个澡,换了衣服,比及再出来,王容与摆起茶具,“时候恰好,三郎来喝茶吧。”
“陛下已经把石星及一众媾和的官员都下狱,如何措置,能够稍后再议,只是战况告急,那个主帅,才是当今要务。”申时行说。
“那里能杀净啊。”王容与笑说,“不过我对朝鲜也没有甚么好感,读书时曾经看到过,唐朝的房玄龄房相说,彼高丽者,边夷贱类,不敷待以仁义,不成责以常礼,古来以鱼鳖畜之,宜从阔略,若必欲绝其种类,恐兽穷则搏。固然现在朝鲜半岛上的人和当初的高美人已经没甚么干系,固然本朝以来朝鲜李氏到处以我朝为尊,像是一个毕恭毕敬的好部属国,但我总感觉,那处所人的劣根性是深埋在骨肉里,喜好不起来。”
“只是白养着才好,如果陛下要去见见她,再在她那小憩,我可就容不下了。”王容与打趣说。
“甚么都瞒不过你。”朱翊钧点头道,“本来还想瞒着,不让你担忧。”
朱翊钧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清浅,睡着了。
“就近筹集粮草,比及朝鲜那边供应不上时再运送至火线。”朱翊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