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有些难堪,轻落在青石板的铺成的街道上,口里道:“你们有两下子啊,竟能躲过本女人的落雨针”
桂老夫惊叫出声,猖獗的建议抖来,陈空从未见过有人能够惊骇到这个份上。桂老夫张了张口,仿佛是要辩论,又仿佛是要告饶,终究上牙不断敲击着下牙,只是颤栗,说不出一句话。
陈空此时早已拉扯着桂老夫从河道遁走。古镇为了营建出江南水乡的氛围,是以河道保存甚多。但出了古镇景区范围,便填河造楼,再无泽乡风景。陈空拉着桂老夫只游了一炷香不足,便到了河道绝顶。两人湿漉漉爬登陆,面前是一块庞大的告白牌。一个女人穿戴三点式,被印在告白牌上无穷的搔首弄姿,女人的一侧印着几个大字“三宝古镇欢迎您”。
陈空心念电转,见那女子攻得凌厉,仓猝将桂老夫向后一拉。那女子应变神速,虽在半空,已知此番扑击已然不售,素手一翻,将几根银针别离向陈空和桂老夫射出,口中娇斥道:“贼羽士,要你多管闲事!”
桂老夫想揉揉臀部却怕牵动伤口,哼哼唧唧的只喊疼,他听了陈空这话,道:“阿空,我感觉有那里不对!当时这银针仿佛不是冲我来的,但有一股巨力节制着我,将我推向银针。我现在沉着下来想了想,仿佛是你拿我当肉盾挡了银针。”
陈空内心格登一震,仓猝道:“你说甚么?你的妻女是被人殛毙的?甚么人敢如此没法无天?”
陈空救了桂老夫,做成了一件功德,不由有些得意。他拍了拍桂老夫的肩膀,道:“桂叔,身材没事吧?没受伤吧?”
陈空忍不住道:“我们底子没躲啊”,他边说边向那女子看去,见她穿戴广大的玄色大氅,大氅上的兜帽却未戴起,懒懒的荡在脑后,暴露一头青丝。
陈空见她这身打扮,当下心中一凛,急道:“你是御宇的人?你们的掌门张尘呢?”
陈空佯装惊奇道:“啊?是嘛?你是不是对我有了曲解?我阿空但是谦谦君子”
那女子听得入水声响,顿足谩骂不已,一扬手,又射出很多银针。等她宣泄结束,却见河面重归沉寂,唯有她扔出的银针激起点点波纹。
河对岸的女子收回一串娇笑,笑声非常动听。桂老夫绮念刚生,那女子俄然娇斥道:“桂三身边的蒙面羽士,一并拿命来!”说着芊足一顿,从河对岸蓦地跃出,如一只工致的燕子贴水而飞。那女子跃至河道中间的位置时,其势稍缓,因而伸足在水面悄悄一点,又吃紧向桂老夫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