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饶了我……啊……”
可惜……
谷外，另有援兵在等着趁他们意志低沉、精疲力尽，一拥而上，搞定残局。
他必定是要绝望的。
“这工兵铲好钝，如何戳不掉啊？真是对不起，我再帮你一下。”
项恭现在没有半分怜悯，让黄风儿再痛苦一万倍，也抵不过朱逢春现在肉痛的万分之一。
“她还没死……不会的……她骗得我这么苦……我还没让她死，她如何能……”朱逢春仿佛失了灵魂一样，嘴里嘀咕着，头也下认识地摇摆着。
看了眼黄风儿被戳到一半，却另有一半还连着的手腕上，那只手掌溅满鲜血，五指犹自乱抓着，仿佛想要抓住甚么减轻疼痛，项恭诡异地一笑。
嫦娥再不会返来，不管是爱，还是恨，甚么都给不了朱逢春了。
但项恭早已盘算主张，谁也别想影响朱逢春陪嫦娥走完这最后一程，谁都别想！
这不是惨叫，而是惶恐失措的叫声，主动春并没有一口撕掉他的耳朵，只是渐渐地，冷静地咬着，牙齿一点点切开黄风儿耳朵上薄薄的肉皮，磨在软骨上，收回咯吱咯吱的声响。
黄风儿听了，睚眦欲裂，再也顾不上疼痛，不竭地告饶。
当朱逢春终究对黄风儿的咽喉感兴趣，想要咬断它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三人才发明，本来不知何时，黄风儿的叫声和呼吸，早就已经全数停止了。
而黄风儿的尸身……
这两个字，不竭地从项恭脑海中闪过，项恭下认识地提起工兵铲，就要朝黄风儿另一只手腕戳去。
又是一声惨叫，手腕终究全都断了，可黄风儿的手掌，却兀自神经反射地动着，项恭看了一眼，嫌弃地狠狠踩了上去，碾了又碾。
项恭的声音，仿佛来自修罗天国，让黄风儿吓得把惨叫生生地吞进肚子里，瞪得眸子暴突，惊骇地点头晃脑，也顾不得再去告饶，只是神经兮兮地念叨着：“不要……不要……不要啊……啊……”
抬起脚来，整只手掌已经血肉恍惚，项恭舔了舔嘴唇，冷声说道：“下一只……”
虐杀，虐杀！
悟空一愣摇了点头，对朱逢春的痛苦，他的体味比项恭更深，“来吧，我要亲眼看着他被碎尸万段！”
嫦娥白衣胜雪，却像盛绽了一朵殷红的赤色花朵，嘴角溢出的血沫尚未干枯，在她凄白的肌肤上分外刺眼，看起来妖异又凄美。
项恭和悟空紧紧地跟在前面，看着行尸走肉普通的朱逢春，感觉他的全部天下都轰然崩塌了，他们却一点儿忙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