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再说一遍又何妨?各位满面风尘,穿着粗鄙,又肮脏不堪,还敢冒称是天朝上国来人,依我看,诸位不会是那里来的败落户,对我禅院宝贝有所诡计吧?”
亭台无算,廊阁难数,门路盘曲蜿蜒,路旁两行松柏郁郁青青,到处可见佛雕,偶尔一片小林也说不尽的碧绿。
话音一落,朱门外飘起一角衣袂,来人行动非常劲道,一条腿抬了怕有三息工夫,另一条腿才迈进门来。
“哈呵呵呵,诸位远道而来,敝禅院蓬荜生辉啊,东土大唐物华天宝,修士万千,不知各位作乃至此荒凉地界啊?”
但见一双衲鞋,纤尘不染,上等麻料做鞋面,针脚精密,连个线头都见不到,做工之讲求,可见一斑。
但见那大红高墙一眼望不到头,碧青琉璃瓦汉白玉瓦当,模糊约看得出禅院深深广厦千万间,浮图不知凡几更不知耸峙风雨多少年,太特么土豪了。
法身前紫檀木供案涂成朱红,供案上各色果品齐备,颗颗水嫩新奇,供案前二尺周遭蒲团裹着金黄绸缎。
大殿正中,初代观音大士法身高逾十五尺,法相寂静,金身外披黄绸锦缎,坐下玉莲台晶莹剔透,惠岸行者侍立于右。
唉,此人如何都如许呢?项恭听到金池长老又开端嘚瑟,不由甚觉心累。
如此斑斓衣冠,托着的倒是一张尽是褶皱的老脸,老脸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世俗的笑容,本就藐小的眼睛,更是眯缝成两个点样了,全部神采看起来有点儿傲娇又有点儿奉承。
金池长老还在嘴硬,项恭都怒了,“妈的,我忍你好久了,你还蹬鼻子上脸哈?成,今儿就让俺瞧瞧是你的脸皮厚还是……”项恭说着话就开端撸袖子。
并且小白龙又是个死要面子的性子,想必从小到大也没人如许劈面嫌弃过他,金池长老要遭殃了。
除了玄奘有些无语外,其别人听了天然很不舒畅,神采大变,唯有一人最是火冒三丈,恰是小白龙。
观音禅院之以是如此着名,让金池长老这么嘚瑟的,不但是因为这里是初代观音大士的道场,更首要的是,这里有印着初代佛祖足迹的圣玉。
这可就不得了了,这块圣玉,被灵山一派视为圣物,天下间仅此一块,作为虔诚的信徒,玄奘天然是要瞻仰瞻仰的。
金池长老遭殃,项恭倒是无所谓,归正他也嫌弃金池长老这个德行。
公然,其别人各个义愤填膺,玄奘面色稍暗,小白龙却二话不说,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抖手抽出青锋宝剑,剑尖儿直指金池长老那张老脸,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丫丫个呸的,给你点儿逼脸了是吧?老东西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