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恭没有禁止他,只是笑着,看着,金池那有些佝偻的后背,一次次在石阶上扭动挣扎,像一只寒微的爬虫。
“啊……”金池痛叫,项恭却只是攥紧了手中的工兵铲,又对着金池的脊椎,高高地抡了起来,将心中统统的气愤和哑忍都填满到双臂当中,迅雷不及掩耳地重重落下。
项恭不紧不慢地跟上,看着阿谁颠仆了,又手忙脚乱想要爬起,却又脚软地跌坐在石阶上,如是来去,一次又一次和石阶做密切打仗的金池无法挑选了直接办脚并用,匍匐起来。
说时迟当时快,金池心机电转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捧首,就听一声巨响带着冲天的气浪,裹挟着碎石纷飞,暗道全部填满。
项恭听了一愣。
俄然金池扭过甚来,嘴角漏出诡异的笑容,“哈呵呵呵……人道?你感觉我这类人,会有那种便宜的东西吗?”
“嘭”
金光仿佛看到了项恭那颗慌乱无措的心,用一个陶罐装神弄鬼成心机么?
寅荡嘟嘟囔囔站了起来,完整不晓得大师都在搞甚么鬼。
又是计?李长庚多么心机,前后一遐想,立即明白了方才到底哪儿不对了,乖乖地趴在地上,公然看到了项恭手里捏着的另一个陶罐,正冒出青烟和火花。
“他跟你有何仇怨,你要如许对她,你他妈的没人道吗?”项恭狂吼,攥着工兵铲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指着金池已经血肉恍惚的后背,直想一铲削掉金池那颗肮脏的头颅。
“他太伤害了,我是不得已的。”金池竟然不测埠撑起了身子,血淋淋的手向上伸着,仿佛还想爬出这个让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进的暗道。
统统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股青烟垂垂消逝,然后没了动静,项恭却诡异的一笑。
金池感觉仿佛统统都该结束了,项恭已经束手无策到用个破陶罐装腔作势,堂堂天庭派分舵主李长庚和灵山派观音大士座下首席大弟子惠岸行者,都已经蒲伏在地告饶逞强……
“哈呵呵呵……嗯?”金池狂笑出口,却见又一个陶罐飞到了兵士中间,笑容戛但是止,再看劈面几人包含项恭都趴在地上,抱紧了头,心头一震。
“靠,这小子……太……”李长庚表示无语。
金池痛嚎一声,竟然毫不踌躇地开端告饶。
靠,如果真是如许,那方才不是项恭用心坑他的?
“把他们引到构造里的时候,你想过饶命吗?”项恭痛喊。
刹时,金池抬起了严峻生硬的大腿,想都没想,就跌跌撞撞朝着禅房入口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