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不成能?”
张泳道:“叨教何为正朔?”
随后,崔从礼又扭头又对张子涛道:“时候也不早了,老夫想去那高台上坐坐,张家主,你没甚么定见吧?”
皇后的娘舅,就是李裹儿的舅姥爷,崔耕当然也得跟着这么叫。这一礼拜得理所当然,算不上亏损。
“好,你且听好了……老夫在魏州有一百封户,他们遭了水灾,老夫深感怜悯。但是,这赋税是千万减不得啊!莫看老夫是皇后的娘舅,表面光鲜,实在内里虚得很哩。魏州的封户不缴税,莫非要老夫带着百口,出门要饭吗?皇后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天子嫁女,皇后娶妇”,真是极尽荣宠。
张泳等的就是这句话,道:“没错,就是要重修历法。而重修历法,最首要的就是要详察天象。计时东西越精确,观察到的天象就越精确,历法也就越切确。某的贤侄受崔相所托,发明钟表,就是为朝廷重修历法做筹办。试想,这钟表若由吐蕃人发明,进而他们又依托钟表发明了更加先进的历法,我大唐该情何故堪?我大唐另有何脸孔,自称天朝上国?”
张泳得理不饶人,持续道:“还是说……大唐历法不如人家,就要派兵攻打,逼着人家用掉队的历法?莫非郑国公就是这么教诲先人的?”
“安东都护府的地盘毫无代价,我们不要!”
“这……”魏理被说了个哑口无言。
“哼,某又不是食古不化之辈。对那些蛮子,光会讲理有甚么用?需求的时候,天然要动用兵戈。”
崔耕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本来是舅姥爷劈面。舅姥爷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哼,谅你也不敢炸刺。”
这一方面是韦后想抨击崔耕,别的一方面也申明,韦后对崔从礼这门亲戚非常看重。
本来,这些人碍于崔耕的权势,还想和崔耕好好筹议,讨要赔偿。
不管如何说吧,崔耕现在是中书门下平章事、户部尚书、楚国公,身份高贵,台下之人纷繁见礼。
“是啊,是啊!这魏州的赋税,千万减免不得!”
魏理被挤兑得满面通红,真恨不得面前有条地缝钻出来。
清河崔氏家主张子涛的面色,此时已经非常丢脸。
“拜见崔相!”
崔耕当然也看出了这个非常。他命世人起家,本身则带着魏云儿和魏雪儿,迈步上了高台,抱拳拱手,道:“敢问老爷子,你是何人?”
张子涛也只得道:“那里,您当然有资格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