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元急着打断道:“陈县丞,能筹议的,能筹议的,还请三思啊!”
这也太吓人,莫不是这崔二郎早已得了郭恪的授意,大有一言反面就摔杯为号,然后冲出一群刀斧手来……
这时候你不是该坐镇都尉府,如临大敌吗?但是你却回营了……回营了……回营……
封常清可不管阿谁,早已飞奔而去。
目睹着拦着封常清是来不及了,陶文元从速道:“俗话说得好,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崔长史,你感觉我们武荣县衙提的前提不可,我们能够筹议啊。甚么都不谈就直接翻脸,这算如何回事?”
此时陶文元内心那份悔怨就别提了。
陈子昂再次对猪队友无语了,叹了口气,勉为其难隧道:“我就让步一步,三个前提能够有所变动,但窜改绝对不能过大。”
崔耕很有几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我跟你说这些说得着吗?那这底子就不是武力能处理的事儿,你们把牲口市的治安管好就行了。至于如何对付武荣县衙那边……还是我自个儿想辙吧。”
崔耕的身后,更是站着身形彪悍的封常清。他顶盔掼甲罩袍束带,手按刀柄,对着陈子昂和陶文元瞋目而视,嘴里还不时地收回一声降落的吼怒。
但情势比人强,他还得耐烦解释,道:“我就是这么一说,崔大人如何还当真了。真是开不起打趣。哈哈!哈哈!”
这一笑不打紧,倒是笑得陶文元阵阵内心发毛。
清远城这边倒是安静,郭恪砸了巡检司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留下宋根海一队人马给崔耕暂驻牲口市,然后大摇大摆出城回大营,持续操演人马去了。
他干笑了两声,见没人呼应,难堪地摸了摸鼻子,要求道:“陈县丞,这差事是县尊交给我们俩人的。您倒是说句话啊!”
陶文元有些悔怨了,悔怨本身不该和陈子昂一同来清源城,摊这趟浑水、
奸刁的小子!
崔耕暗里翻了翻白眼,我意下你姥姥的腿儿!这类丧权辱国的三个前提,哥要真承诺,就成你孙子了!
“大人稍安勿躁!”
崔二郎是聪明人,晓得以军干政乃是武将大忌。如许对峙下去,即便郭恪上面有人罩着,但不代表崔二郎也有人罩着,不是?郭恪倒了霉,即便有人在上面调停,但崔二郎这个丝长史还能讨得了好?
还不能打一点扣头?
爱听三国评戏的陶文元,但是在戏文里听过很多这类典故。
“拉倒吧!”崔耕没好气地瞪了宋根海一眼,道:“你这脑筋里除了女人就是酒,能不能动动脑筋,这折冲府能跟武荣县衙干起来吗?一旦动起兵戈来,无异于造反。造反!!!你懂吗?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