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同道见状内心一紧,更加坚信了崔耕的诊断,道:“贤侄啊,大郎的事,可就奉求你多多操心了。”
只听他借机敲打道:“哼,这么说来,苏绣绣还是崔长史的嫂嫂,还替崔长史之兄守着寡呐?咳咳,贺县尉你这是知法犯法,强抢别人妻啊?这点儿破事儿,崔长史不与你胶葛,你却另有脸找他算账?贺县尉呐,陶主簿说得没错,我武荣县衙的脸面,算是被你丢尽了!”
其他人等紧紧跟上,唯有陶文元走了几步后,又俄然立足,扭头道:“贺县尉,固然你娶不成小妾了,但筹办好的猪羊鱼肉总不能退了吧?气候这么热,甚么东西都存不住。我给你出个主张,不如请同僚们吃喝一顿,既不华侈东西,又能让大伙都承你的情。”
这时刘幽求也看到了贺旭这一伙子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笑道:“贺县尉,你也礼数太殷勤了,送个行还带这么多人。不过可惜了,来迟了一步,人家崔长史已经走远啦!”
只见着陶文元悄悄一扯刘幽求的袖子,低声道:“贺县尉这那里是送行?清楚是想找崔长史算账!”
争论贺旭此举是否给武荣县衙丢脸,陶文元就算说得再有事理,贺旭都不怕。不过是口舌之争罢了,有甚么谁输谁赢的?
那青衣小厮连喘了几口气,才道:“就是苏家小娘子,已经被清源来的崔长史给接走了。大人,您从速想体例吧,迟了一步,可就连小娘子的面都见不着啦!”
贺旭顿时就要过门的妾侍被撬,出了如此一个大丑,作为死仇家的陶文元如果不趁机大肆鼓吹摧辱一番,那就太对不起死仇家的名号了。
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有些悄悄震惊崔耕权势收缩之快。陈子昂也就罢了,两边在清源就是旧了解。如何刘幽求、陶文元这俩人,也对姓崔的这般亲热热络呢?
老子在莆田蛰盘数十载,秘闻深厚,又岂是你一个新崛起的发作户所能对比的?
贺旭见状不由得内心一翻个儿:他们仨的干系甚么时候这么好了?如果让这三人拧成一骨绳,本县尉今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崔耕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苏老爷子言重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转头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