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阵阵丝竹管弦,乃至妙龄少女的歌声模糊传来,暖和亲热,如梦似幻。
不怪郭恪不晓得这个说法,因为在现在的大唐年间,的确还没有“刺桐预丰年”的传说,但在崔耕的那场荒唐大梦中却有。
到处皆灯光,仿佛全部都会都在闪动。
这回还真让郭恪来兴趣了,讶异地哦了一声,连问如何回事,如何个说头。
幸亏姚度主持的木兰溪船埠已经完工,今后地顺风而下,自三江口入海,顺着海岸而行,先往东再往南,最后往西一绕,泉州湾刺桐港便历历在目了。
为了能在入夜前到达泉州城,郭恪决定此次折冲府走水路。
呀嗬,晓得的还挺多!
很快便入了府。
遵循宦海端方,坐在刺史下首不该该是长史宋廉吗?沈拓不过是一个七品官,论品秩连郭恪都不如,他安敢坐上属于长史的位置?
郭恪则带着崔耕一起,引着一队人马,从南门入城,前去刺史府面见冯朴。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刺史府门前。
遵循大唐律令,重兵未得上命不得入城,违者视为背叛。折冲府一起急行军来到泉州城外,四百府兵当场驻扎。
一念至此,他不由暗忖,宋廉好歹也是堂堂一州长史,说除名就除名,说消逝就消逝,莫非也跟长安城那场即将到来的政变,有着一丝一缕的干系?
郭恪能卸上面具,崔耕天然也是赋性透露。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的走心。
郭恪仿佛没发觉到涓滴异状,凝神谛听军令,不住点头。而崔耕的内心,此时则早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郭恪却兴趣甚高,赞叹道:“人说泉州城可称光亮之城,真是一点都不过分。此地实在是个好处所啊!”
“别有一番味道?甚么味道?”
“呃……”崔耕见势不妙,从速转移话题道:“郭都尉,你可知这泉州城除了被称为光亮之城,还被称做刺桐之城?”
正在犹疑之际,沈拓已经站起家来,给两人举荐起冯朴来。
郭恪微微点头道:“不一样,不一样。论繁华当属长安为最,但这泉州城却别有一番味道,本都尉很喜好。”
府衙的司马竟然姓武?而远在长安,顿时就要身登大位的那位也姓武,不会这巧吧?莫不是长安那位的家属后辈后辈?
刺史府,就相称于一个详细而微的小朝廷,按说府兵换防这么大的事儿,刺史府统统的官员均应参加。由刺史做堂,长史宣布互换防事件,而司马和录事参军等官员则应庄严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