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逻阁伸出了一根手指,道:“其一,蒙舍诏与越王崔耕交好,不管产生甚么环境,永不叛变,尽最大的力量支撑。”
……
“三年!最多三年!”
于诚节才不管照原的死活呢,道:“孩儿倒是没甚么定见。但是……照原不归去,蒙崔诏无主,交代不畴昔吧?”
有那机警地在于诚节耳边低声道:“王上是不是给您交代了甚么话?您就承诺了吧!他……他这是放心不下您,不肯龙御弃世啊!”
于诚节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道:“孩儿洗耳恭听。”
“七年!”
“如何了?如何了?”
“甚么啊?这时候了,你还想着美色?”皮逻阁一阵绝望,但还是耐烦解释道:“玉怜香行动不检,实在不是甚么良配。把她嫁给阁罗凤,阁罗凤能压得住他。但把她嫁给你……你忘了古之妲己、褒姒了吗?”
固然是内心这么想着,但他嘴里却道:“为甚么?父王本来不是要和大唐天子交好,夹攻越王崔耕吗?”
“父王啊!”望着皮逻阁的惨状,于诚节眼圈儿一红,眼泪掉下来了。
顿了顿,又解释道:“我们蒙舍诏中,有很多本来的蒙崔诏的人。他们心向故国,短时候内没法窜改。若蒙崔诏之主弄甚么幺蛾子,对我们就是个大*费事。以是,在照原生子为质之前,绝对不准他返国听政。”
“快,快传医官,快传医官啊!”
皮逻阁还要解释,却俄然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再也难以说话。
皮逻阁道:“这就牵涉到为父要交代的第三件事了。阁罗凤既叛,他和玉怜香的婚约就此取消。”
于诚节当时就急了,道:“甚么?十年?十年后,那玉怜香都人老珠黄了,我还要她干啥?不可!绝对不可!”
“不可!我就要玉怜香了!不娶了六诏第一美女,就是为大蒙国王(蒙舍诏暗里自称大蒙国),又有甚么意义?”
于诚节刚听了这话另有些不平气,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归副本身对开疆拓土没啥兴趣,对越王崔耕更不想与之为敌。既然如此,和临死的老爹辩论个甚么劲儿呢?
“慢着!”皮逻阁厉声道:“你……你想着为父死了,都没子孙发丧吗?”
“孩子,好孩子!”皮逻阁躺在榻上,强打精力,抚摩着于诚节的脑袋,一阵老泪纵横,道;“往昔我错了,我只想着把蒙舍诏发扬光大,交到一个明君手中,没想到,竟培养了一只白眼狼!现在看来,先贤父死子继之说才是真谛,不是本身的子孙就是不成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