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武望直气的浑身颤抖,道:“胡说八道,信口雌黄!照你这么说,合着只要你当下一任高昌王,才是理所该当?”
麴云简朴微和缓了下语气,道:“父王,儿子不想与您做口舌之争。事已至此,你还不认命吗?您命不久矣,我大哥又不幸归天,这高昌的王位,我不坐又交给谁呢?”
现在麴家只剩下麴云简一棵独苗了,他就是再混蛋,兵士们不尽忠他,又尽忠谁呢?
此时王思礼都这副神采,李大棒子到底甚么定见已经不首要、了,麴武望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
顿时就有人有样学样,道:“事已至此,还请国主早做定夺!”
本来是麴武望的权势第一,王思礼的权势第二,李大棒子最次。
“传位给她,您看好不好呢?”
“事已至此,还请国主早做定夺!”
别看内里这么多人把宫城围了,要说真的敢打宫城的,也还是他部下那几百号亲信。
阿布也非常诚心肠道:“麴氏传承近两百年,不轻易啊!麴国主就算再恨云简,也得为列祖列宗考虑不是?现在你顺顺铛铛,把王位传给云简,高昌国定在我大食的帮忙下重新建国。但如果你执迷不悟,高昌人自相残杀,可就是连建国的本钱都完整没有了,只能任由别人宰割。”
不消问,那年青人就是麴武望的二儿子,麴云简。
“少特么的说标致话。”李嗣业忍不住插话道:“你若真为高昌人着想……退一万步说,杀你爹算大义灭亲。但杀你哥哥算如何回事儿?”
一刻钟后,王思礼搀着麴武望,和李嗣业一起,带着世人登上了麴家后宅的门楼。
崔耕躲在人群这中,往四下里望去。
麴武望看他的目光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咬着牙道:“拜你所赐,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孝子,你现在可对劲了?”
围城的军士有人大喊一声,跪倒在地。
麴云简脖子一梗,无耻隧道:“儿子当仁不让!当初大唐太宗天子,杀了建成元吉,囚禁了高祖李渊,固然私德有亏。但对于大唐万民,倒是幸甚之至。儿子不敢与太宗天子比肩,只能说是有掌控为我高昌人谋福!”
其他人等只是张望罢了,只是略偏向他这边,因为
“不敢!”麴云简不卑不亢隧道:“本日之事,实非儿子所愿,儿子是不得而为之啊!若不是您听了某些人的勾引,要与阿布将军为敌,将我高昌人葬与水火当中,我又何至于此?”
“这个么……”
“甚么叫我坏你的功德?”崔耕道:“本王本日就是为你而来!阿布啊,阿布,当日本王美意救了你数次,又帮你家仆人即位为王。可你是如何对我的呢?竟然派出杀手,行刺本王。那杀手虽未胜利,却害死了本王的好兄弟,林三郎!本日我要为林三郎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