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完了!”崔耕故作难堪之色,道:“这水潭太小没有船,你不会水的话,光凭我们俩可做不了阿司匹林、看来这个财你发不了,与你无缘啊!”
崔耕淡淡地点头道:“当然不是。这制药得讲究火候,只能用刚从潭底提出来的水,取之即用,不得担搁。以是,本官才想让人先下水潭取水,看看多长时候能将水取来。至于一会儿用来制药的水,待会我让你去取你再去取。”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许天正已经从水潭中上来,浑身湿漉漉地站到了崔耕的面前,双手捧着一罐水,问道:“崔二…崔御史,你看这水能用不?”
许天还想说甚么,张了张嘴,最后却叹了口气,主动请缨道:“算了,还是俺下水吧。这潭水看着浅,实际上却深得很哩。换别人下去,俺不放心,谁晓得下去之人会不会偷奸耍滑?”
“啊?”宋根海大失所望,哭丧着脸道:“这么好的机遇都能错过,看来是俺宋家祖上没给俺积大德哩!”
宋根海往四下里看了一眼,抬高了声音道:“卑职固然不懂药物,但我明白,这玩意儿如有大人说得那般神齐,那就是代价连城的宝贝啊!到时,可千万不能便宜了许天正那帮没知己的龟孙子。该如何制作此药,大人直接交代我就成了。”
崔耕笃定隧道:“本官一会儿就要制作阿司匹林了,到底如何制,大师都能看到,这还能哄人?”
遵循荒唐大梦中的影象,最后一步冷却的过程需求冰水异化物。以现在的前提,崔耕必定是搞不到冰水异化物的,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取了水潭最深一层的水。
现在让崔耕制出青霉夙来,他当然是没体例。不过,只要有了柳树皮,便能够制出粗制的水杨酸,也就是阿司匹林。
固然世人不懂那么多科学事理,但目睹着红色的晶体不竭析出,都明白崔耕要的这桶凉水大有学问。
崔耕都懒得理这刺儿头,看向李伯瑶,问道:“如何样?贵部有没有人能下水的?能不能救陈将军,可就在此一举了。放心,不满是最后一层水也没干系,只要差未几就行。”
这年初中医要的药引子都是些各种希奇古怪的东西,比如甚么无根之水,甚么立春的雨水,成对的蟋蟀,二十年的老蜈蚣,大多数人都感觉这个要求非常普通。
年事痴长的李伯瑶苦笑道:“还好睡呢!将军,你已经高烧不退昏倒了足足六个时候了。如果没有崔御史的神药,将军恐怕是性命不保呐!此番真是多亏了崔御史,将军方能从鬼门关前及时退返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