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循声扭头望去,但见有两匹快马由远及近,飞奔而至。
在崔耕略带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式之下,曹月婵竟可贵没有愤怒,而是俏脸微红,娇声道:“二郎~~我们明天能不说这事儿不~算奴家求你了嘛~~嗯?”
“两年?”
……
曹天焦一时也找不到话茬儿,将曹月婵悄悄往前一推,叹道:“诶,你们年青人的事儿,自个儿处理吧!”
崔耕越想越是有些活力,带着几分愤怒的口气说道:“月婵,现在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们干脆开门见山地说这桩婚事吧。你明天就给个痛快话吧,我们的事儿,是成还是不成?如果不成,你也别抻着我,我也不缠着你,我们公归公私归私,一码归一码,十足都给捋清了!”
曹月婵秀眉微挑,欢畅道:“爹,您就放心吧,二郎承诺给女儿两年时候。”
言罢,和郭恪一起,往中间漫步去了。
要说你对我成心机吧,可每次提到俩人的婚事,小娘皮不是面若冰霜,便是面色不悦扭头就走。
“两年?”
他捂着吻痕残留,略带香风的脸颊,目送着跳开远去的曹月婵,满脑筋都是晕乎乎的。
而崔耕也出息不到那里去。
曹天焦点头一阵苦笑,不太悲观地说道:“那也不必然。扬州城内商贾云集,名流浩繁,北国胭脂北方美人应有尽有,可不满是本地人。说不定人崔二郎一到扬州城,就能交上一场桃花运哩。你这丫头啊,将来若要亏损,也是亏损在争强好胜的心机上,亏损在自发得是,总觉得统统尽在把握中,嘿,这天底下的事儿,哪儿是你一个女人家家能算计得过来的?”
“二郎!二郎别走诶!”
别看他现在家业畅旺,宦途官运也尚算畅顺。
瞧着曹月婵扭扭捏捏杵立当场,浑然变了小我似的。
崔耕被她挤兑一愣神,挠了挠脑袋,道:“倒不是等不起……只是……”
曹月婵哦了一声,俄然昂首,道:“二郎,你走了以后,莫担忧聚丰隆的事儿哩。聚丰隆也有曹家的分子,奴家必定会把这份财产打理好的。”
不会吗?
几息的工夫,便近至跟前。
“开船哩……”
“我……”曹天焦自知理亏,一阵心慌气短,斜眼撇向曹月婵,嘀咕一声:“这事儿也不能赖我啊。”
“如何?”曹月婵的小嘴微努,嗔道:“莫非两年你都等不起?”
说罢,老曹冒死甩开两条腿,倏然间就逃离了崔耕的视野范围。
三天前刚被曹家折了面子,现在又听老曹张口杜口贤婿地叫着,要说崔耕内心没点小芥蒂,那如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