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听着不由好笑,点头道:“小九儿这没用的家伙,连传话都传不全乎。不过也不怪他,我跟曹月婵在雅间里,他在楼下候着,产生的事儿他也不太明白。倒不是曹家又出甚么幺蛾子,就这事儿咱还得感激曹月婵,不然真是到最后还被蒙在鼓里。事情是如许的……”
紧接着,崔耕将木兰春盗窟酒的事儿一五一十,详详确尽地田文昆道了出来。
“嗤……这如何能够?”
趁着吃汤饼的工夫,他打发初九去又跑了趟牌坊大街,将南北货栈的田文昆请来。
崔耕听着田文昆挨个挨个念驰名字,倒也不慌不急,而是略有调侃地说道:“是吧,是不是感觉很奇异?这么多牛鬼蛇神竟然都凑到一堆去,果然应了那句话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年初只要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哪有惜命不要钱的人呐!”
“不笑莫非还哭不成?”
“九儿!”
本觉得是一场风花雪月的饭局,成果连菜都没上就散了,崔耕暗呼绝望!
常日里萧索,罕见火食的村口,比来几日倒是繁闹得很,骡来骡往,大车小车一趟接着一趟进村出村。
田文昆摇了点头,叹道:“少店主,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这个时候还表情谈笑。真如曹家蜜斯说得,再过三两日这些假酒开端在泉州府兜售,那侵害的是我们木兰春酒的名声啊!万一这假酒再喝出点甚么事儿来,或者连累到御用贡酒之事,我看你到时如何笑!”
不消一会儿,田文昆便满脸带笑地快步进了崔家小院。
田文昆微微点头,道:“没错,这仙潭村就在两县交界处,并且那村庄早就没甚么住户了,根基属于清源县衙和莆田县衙都不管的地界儿。你上县衙报官,衙门也不必然会受理。”
……
跟着茂伯和初九的一惊一乍以后,田文昆顿时转忧为喜,叫道:“既然你早就有体例了,又何必这般恐吓田某呢?我就说嘛,崔少店主胸有沟壑万千,这点小小费事怎会看在眼里?嘿嘿,快说说,到底有甚么体例?”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候,田文昆这才稍稍沉着下来,低声唾骂道:“真是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薛氏酒坊的薛松年、四海货栈的彭泰、方氏酒坊的梅姬和方铭、莆田县的苏家、泉州府的林家……这些人如何就能凑到一堆儿去了呢?”
马车被这凶煞的步地给吓住了,转头冲马车里低声说道:“老爷夫人,这村口不让进呢!”
崔耕话锋一转,俄然笑道:“体例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