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根海本想说好的,可掂摸了一下袖兜里刚才崔塞得几两碎银子,还是不忘拿钱办事的职业品德,多说了一句道:“大人,两位公子看着挺焦急的,也许是真有甚么了不得的事儿吧?”
崔一见崔耕,就急道:“大哥,出大事儿了,快帮我们救一下人。”
妈的,又是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把戏,崔耕都快免疫了。
崔耕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以后,一筹莫展了。因为张潜之前的担忧已经十足转嫁到他的头上了,他必必要想好处理应对之策,如何跟各方背景都很牛逼的人马打交道,最后将工程交给谁,做到谁也不获咎!
“让我亲身去领人?他爱死爱活,跟我有毛线的干系?”
但过后张潜垂垂沉着下来,渐渐思考起这桩工程的利弊,越想越感觉有些不对劲,发明本身一时打动竟被崔耕这小王八蛋忽悠着跳了坑。
“恰是鄙人。”
张潜只觉得崔耕想从工程里找补,这是小事儿,既想马儿跑,必定要让马儿吃点草,在工程中揩点油,在宦海当中实属人之常情,不为过。
张潜固然做人不刻薄,做下属也不隧道,为老不尊又好~色,但他的政治目光还是有的,不然也不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扬州多数督府长史兼扬州刺史,这绝对是含金量实足的封疆大吏!特别是兼管七州军政的多数督府长史一职,那是给个户部侍郎都不换的土天子啊。
……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崔耕总不能硬肛到底,说不接就不接吧?他怏怏地耷拉着脑袋,吱唔看一声是。
这一日,崔耕忙里偷闲,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茶汤,却见宋根海又出去通禀,不由没好气道:“妈的,又是哪路神仙啊?这么多天了,老子就没有消停过。”
以是不等崔耕讲完,张潜便打断了他,大手一挥,非常利落道:“这事儿老夫作主了,答允你便是,你跟韦参军筹议吧。”
饶是崔脸皮厚,也是面色微微一红,吱吱唔唔道:“那啥,他在妓馆嫖完了不给钱,还跟人打斗,被人抓起来了。大哥,帮个忙呗,好歹他是我博陵崔氏的族正,与我一同来扬州,我不救他,万一他出个好歹,回到族里小弟实难交代的畴昔啊!”
随后,便带上几十名衙役,与崔俩人直奔一个妓馆而来。
“不是哪路神仙,是崔和郑两位公子。”宋根海道。
崔耕说道:“这兴建城墙的事儿,您那边……”
崔道:“崔日用。”
像甚么承平公主的亲信啊,现在风头最劲的宰相李昭德的管家啊,武三思和武承嗣的家人啊,乃至太子李旦都偷偷派人来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