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循例一拍惊堂木,喝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嘿嘿,对于这类小人物,又何必一刻钟?”
“……”
崔耕就晓得这事儿没那么顺利,看着堂下一侧陪审着的周兴,努努嘴问道:“周刑曹,给你一刻钟的时候,够不敷撬开他这张嘴?”
宋根海离得不远,刚巧听了崔耕与周兴的对话,不觉得然地哼哼道:“让我们抓了个正着的案子,就刚巧是他孙立刚做的。我们没抓个正着的案子,却说与他完整无关。呵呵,天下哪有这么巧之事?周刑曹,别是你的技术不可,从他嘴里撬不出大人想要的东西来吧?”
脸皮薄的就怕碰上不要脸的。
淳于良一听崔耕的意义,不假思考当即连连点头,回绝道:“不可不可,千万不可!崔县令,您帮小人报了杀妻之仇,哪怕让我以性命相报,鄙人也毫无二话!但是我儿不可,小小年纪怎能涉险?如果他遇着甚么三长两短的,我将来又有何脸孔,在地府之下见他的娘亲?”
淳于良点头道:“如果县衙里那些捕快是精兵强将的话,那这案子还能拖到现在?城里还每天有孩子失落?”
但没了淳于真,这案子一天就没法告破。
“小的孙立刚。”贼人倒是共同。
现在钓饵人选处理了,抓捕人丁失落案的幕后贼人之事,天然要排上日程,开端紧锣密鼓地停止。
崔耕大喜,感受肩膀上的担子轻了很多。他告破连环大案,他一刻也不敢迟误,从速升堂问案。
既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又没有任何防备,按说淳于真就是贼人最合适的动手工具。
崔耕拍了一下大腿,对啊,淳于真这小子,虎头虎脑透着一股灵气,是个好人选啊!
惨叫鬼嚎之声越来越大,垂垂地,又变得越来越小,化为一阵如有若无的痛苦呻~吟。
“呵呵,跟本县玩地痞恶棍那套是吧?”
他走至崔耕案桌前,面色凝重道:“大人,恐怕这个孙立刚,真的就是个小贼,其他案子与他毫不相干。如果再来两下,估计他能认下来,但倒是……”
孙立刚一听之下慌了神,连连叩首,喊道:“小的承认,抓淳于家小孩的案子,是我干的。但是,别人家孩童失落的案子,可跟小的一点都没干系啊!”
很快,内里就传来了阵阵哭爹喊娘的鬼哭狼嚎之声。
……
在崔耕软磨硬泡下,淳于良毕竟碍不过情面,半推半当场承诺了下来。
“扬州城内产生了这么多桩的人丁失落案,以你一人之力,不成无能得下来吧?说吧,你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教唆,朋友是谁,他们现藏身那边?被你们掳走的人丁现在又被关在哪了,速率麻溜儿地交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