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远说完又摇了点头,道:“不该该是他啊,养鸡除蝗这件事情上,孙彦高与崔长史您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啊!”
“那我们可该咋办?真的二十文把鸡蛋卖了,这个年可没法过了。”
何明远点了点头,提示道:“这事儿倒是费事啊,博陵崔氏以低本钱产蛋,以是安平鸡蛋的代价天然也随之而降。但也正因为如此,断了养鸡百姓的财路,导致公众怨气极大啊,特别是与民争利这顶帽子,委实对崔长史大大倒霉呢!还真是让孙彦高他们抓准了机会和切入口!”
陈七郎家的伴计懒洋洋道:“您也说是十月里的事儿了,这都几月来?顿时就年关了呀!再说了,甭说三十文,玄月里的时候还卖过三十五文一斤呢。这行情时价,天然随时都会变的嘛!”伴计懒洋洋地答道。
明天来此,两人聊得还是来岁两边的一些合作。毕竟年关将至,尽早安排来年之事,方能在开春雪化之前做好筹办。特别是崔耕拜托何明远出关前去突厥私运战马这类事,如果不尽早安排,等着来年再做安排就晚了。
不消一会儿,吵嚷的人群垂垂骚动起来。
“啥?祸首祸首?谁是祸首祸首?”
一听“法不责众”四个字,明显,很多乡民农户已经有些意动。
有人问道:“崔耕身为定州长史,不是应当在定州府衙内吗?如何跑安平去何为?”
酒虽糙,但跟对的人一起喝,喝着喝着,也就成了醇香沁鼻的美酒了!
“那如何变,也不能一个月变一个价儿啊?这代价也太贱了!”又有一名年纪颇大的老者,不满地喊道。
这个代价一报出来,院里那些各村各寨前来送鸡蛋的农户可就炸了锅。
矮瘦子道:“天然是定州长史崔耕崔二郎!传闻就是他在安平那边捣鼓出劳什子的养鸡法,让安平那边源源不竭地出蛋,把时价给弄贱了!不找他找谁?”
“诸位,我再报一遍明天收买代价,大师都听清楚了啊!”
“大爷,您还别嫌便宜!指不定下个月的鸡蛋,比这个价儿还要贱些呢!”
矮瘦子道:“我们就在腊月二十三,祭灶王爷那天,一起去安平县寻那崔二郎,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给我们一份赔偿!”
谁知掌柜老夫收起钱来,嗤笑一声,道:“造福一方,惠及百姓?高朋可想错了,现现在骂崔长史的人,恐怕比感激崔长史的人要多很多哩。”
崔耕眼看时候不早,这才相约他日再见,起家告别。
“另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