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还是来大人想得殷勤!”孙彦高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郭恪道:“小手腕?详细是甚么体例?”
来俊臣道:“伏远侯,接下来我们就不入定州城了吧?直接起行返回长安,如何?你再向着崔耕,也得按着端方和章程来,是不?”
这时候崔耕在中间听边乐,暗道,没想到一贯僵尸脸,寡言少语的郭恪,也有耍嘴皮子的时候。并且这嘴皮子竟然也有这么顺溜的时候,挖苦起人来,绝逼不比本身差啊!
来俊臣说得的确是真相,也很有事理。
郭恪看在眼中,不由得赞叹道:“我们兄弟几年未见,二郎你这养气的工夫,真是大有长进了。”
他狠狠损完来俊臣一顿以后,不等来俊臣张嘴反击,又对褚云娘说道:“就由你来给来大人解释解释吧?诶,堂堂大周司仆少卿,还不如一介女流有见地,这官当得也够虚的!”
“少给本官扣帽子,论诬告构织的本领,你算老几?”
郭恪说着话,冲不远处招招手,喊道:“给你们退场,送一送崔长史了!”
“驱走?”来俊臣点头道:“不必了,这小两万的刁民堆积在此,你若摈除一个不慎便会变成民变,到时候少不得被郭恪抓住了把柄,直接地帮了崔二郎脱罪,划不来!”
但大家心中有杆秤,定州官民百姓们早早闻讯此动静,亦纷繁出城来相送崔耕。
囚车一现,在场百姓顷刻闹哄了起来。
“这囚车也太阴损了,这是要热诚我们崔大人啊!”
“临时让崔二郎对劲对劲吧!”
“很好!”说着话,来俊臣嘴角微微噙笑,冲孙彦高叮咛道:“孙刺史啊,我们不是给崔长史筹办可的东西吗?呵呵,让你的人把东西带上来吧。”
来俊臣耸了耸肩,道:“现在定州的囚车都损毁了,只剩下了本官特地为崔长史赶制的这一辆。遵循朝廷法度,他就只能坐这个。就算崔长史是以而死,那也是他运气不好。”
孙彦高冲身后不远处挥挥手,很快,一辆蒙着黑布的马车,缓缓驶了出去。
特别是来俊臣,看罢以后,咬着牙气急道:“这玩意儿是囚车?伏远侯,你是拿天下人都当傻子吗?”
……
“崔长史,不能上车啊!上了车,你可就没命了!”
来俊臣顺着郭恪的手希冀去,但见一对俏主婢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你……”来俊臣已经有力回嘴,因为他的确不晓得这玩意凭甚么就是囚车了。
“好”
来俊臣不无对劲地往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对崔耕大声道:“崔长史啊,此车通体由精铁制成,高五尺三寸,乃是本官特地为崔耕筹办的。崔长史,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