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
崔耕转念又一想,心中豁然开畅,有一种环境,是多少财帛都是不敷的,那就是谋反。
崔日知深吸了一口气,道:“驸马爷,您有何必为了保护一尊铜胎木偶,和本官难堪呢?莫非,这法贤寺的和尚,和您有甚么关联不成?”
“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驸马本日之举,只因义愤,与其他的无关。”
“你……”
“赶巧了,豪杰所见略同。”李千里猛地一拍大腿,道:“孤王也恰是为了这佛像而来!你说他如何就那么神呢,佛像能流汗!真是佛法无边啊!”
崔日知是正儿八经的洛阳令,裴巽就是一个空头驸马,权柄范围内的事儿,那说不给面子也就不给了。
“废话,不是真的,李千里能这么卖力量?”
“没那么多。”崔耕道:“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成王和那圆清和尚就是一伙的。他交的钱越多,动员百姓们交的钱越多,最后这些钱还得还给他。”
崔日知听了这些群情,悄悄叫了一声“苦也”,明白本身本日之举算是完整失利了,灰溜溜地带着众衙役闪在一旁。
李千里微微一躬身,对圆清和尚,道:“每口箱子黄金千两,这里统共是万两黄金。不知大师可否赐小王一滴佛汗?”
想到这里,他越众而出,冲着四下里抱拳拱手,道:“谢了啊,感谢洛阳的众父老为十七州的哀鸿们,捐募了这么多财帛。本官代表哀鸿,感谢你们了!”
此人崔日知还真熟谙,恰是驸马裴巽,也就是那位纳了小妾后,被老婆宜城公主“截耳劓鼻, 剥其阴皮, 缦驸马面上”的不利蛋儿。
为首是两小我,左边恰是成王李千里,右边恰是李千里的结发之妻慕容真如海。
“但是……”贺娄傲晴游移道:“本将军传闻成王的官声还过得去,若崔尚书你猜测的都是真的,他本日如此行动,固然敛了一笔财帛,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他真的肯干?”
裴巽心机电转,打了个哈哈,微微一躬身,道:“下官拜见驸马爷!”
贺娄傲晴睁大了眼镜,道:“这……法贤寺的和尚们,也太好赚了吧?这都有将近百万贯了!”
“崔尚书,崔尚书,你想甚么呢?”见崔耕久久不答,贺娄傲晴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李千里道:“崔县令本日来法贤寺,但是为了那流汗的佛像?”
裴巽勃然大怒,道:“大胆崔日知,竟敢对佛祖如此不敬!你就不怕本日这举,扳连全城的百姓遭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