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忠眸子一转,朗声道:“微臣请斩礼部尚书崔耕以谢天下!”
“杨崇义?”
但是,前次是郑普思的老婆第五氏主动招惹崔耕,此次韦后又没把崔耕如何样,崔耕何必出这个头?
“斋娘从何而来?”
韦后看向李显道:“臣妾觉得,韦温可继礼部尚书位,陛下感觉呢?”
这个来由非常充分,魏元忠资格最老,官位最高,可不得最后发言吗?
“但是,斋郎陪祭以后,依律都要授予官职。女子怎可为官?”
说到底,韦后的职位和武则天差的远了,李显的职位比之李治也大大不如。当初武则天祭天时,没人敢放半个屁,而“韦后”要祭天了,他们就要拿男女大防说事儿。
“……”群臣面面相觑,一阵鸦雀无声。
“韦相请讲!”
崔耕固然身兼宰相、扶阳王二职,但没甚么实权,干脆称病不朝,分外安逸。
“我……”
分宾主落座,两边一阵酬酢,王元宝将礼品奉上。崔耕可不会为将来的长安第一首富省钱,毫不客气地收了。
“啥?又是我?”崔耕道:“魏相,我没抱着您家孩子跳井吧?如何又要斩我?”
泥人另有三分土性,崔耕也不干了,怒道:“你魏相还是当朝宰相呢?既以为皇后亚献于理分歧,你不能改正,是不是也尸位素餐了?为甚么不请旨斩了本身?至不济,你如何去官不做?”
韦温的才学当然非常普通,但是,他是韦后的亲叔伯哥哥,论起干系来,可比宰相韦巨源可近多了。
“可先行记下,待那女子嫁人后,准予其丈夫的散官升一级。若女子的夫君并无官职,可直授七品散官。”
要晓得,其他宰相都是有兼职的,比如魏元忠就身兼兵部尚书,唐休身兼辅国大将军、尚书省左仆射,连武三思身兼工部尚书、开府仪同三司。
“当然是诸位京官儿未出嫁的女儿。”
李显皱眉道:“那崔爱卿既不为礼部尚书,该为何职呢?”
然后群臣,呃,大部分人就同意了。
“对,这成何体统?”
他点头道:“魏相此言差矣,皇后当不当亚献,自有博学之人引经据典,加以考据。本官才疏学浅,焉敢置喙?”
韦巨源看向祝钦明道:“祝祭酒,你刚才引经据典,听起来甚有事理。但是,秘闻有一事不明倒要就教。”
王元宝道:“恰是。说实话,我们如果不住在叔叔的府内,他恐怕会和我们翻脸哪。”
“嗯,这又是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