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笑道:“这倒是个好处所,居高临下,能把整场泼寒胡戏看个清清楚楚。提及来,我们清源可没这个民风,我考考你,泼寒胡戏又叫甚么?”
朱雀门上,在一片紫袍当中,有一身着牡丹大袖衫的女子分外显眼,恰是崔耕带的“家眷”曹月婵。
这当然是演出,并不是真打,可贵的是孩子们在马匹进步的过程中停止,行动洁净利落,涓滴不显混乱,顿时迎来了阵阵喝采声。
二人一边闲谈,一边往上面观瞧,等候着泼寒胡戏的开端。
那孺子们发了一声喊,有人取出腰间的浑脱,向着“胡王”泼水,有人腾身而起,去拽他的胡子;有人则背后偷袭……
当然了,长安朱紫很多,也不是甚么人都有资格跟天子陛下一块儿看戏的。普通来讲,必须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行,答应带家眷一名。
顿时就有人应道:“微臣鄙人,情愿一试。”
神龙二年,十一月乙丑。
李显甚为欢畅,赏张说锦袍一件,黄金五十两,并命人将这三首苏幕遮唱出来,与长命坊那些孺子相和。
……
这支步队来自长命坊,整支步队尽皆是十二三岁的孺子,最中间的一匹马格外高一些,坐的倒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头戴兽头头冠,面带紫髯面具,身着胡服,饰以金银琉璃珠玉。
“嗯?不对啊!”
人们纷繁向他们投来猎奇、不解、迷惑的目光。
“腊月凝阴积帝台,豪歌伐鼓送寒来。 油囊获得银河水,将添上寿万年杯。 ”
就如许,张说接连做诗三首,不但和了诗,还点了然为李显祝寿之意。
“好,好一个“顿时盘枪,帮手当今帝”!”李显甚为欢畅,道:“看赏,长命坊浑脱队每人赏锦缎一匹。”
曹月婵听了这话,才重新欢畅起来,吐了吐舌头,道:“我可不是要跟她们争甚么,而是确确实在想在朱雀门上看泼寒胡戏。”
饶是曹月婵身为聚丰隆掌柜,经的多见的广,也被人们盯得一阵内心发毛。
按说,崔耕现在有三名正妻,安乐公主李裹儿、平阳公主拉达米珠、五姓七望女卢若兰,如何轮也轮不着曹月婵啊?
“寒气恼人最不幸,故将寒水散庭前。 惟愿圣君无穷寿,长取新年续旧年!”
总而言之,谁最吸引百姓的目光,乃至被泼的水最多,谁就算赢了。如果天子看得欢畅,赐与重赏,那更算是扬眉吐气。
按说这类场合,就是该带着正妻,没有正妻才带小妾。但是,何如崔耕的正妻有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