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这个气啊,心说,这正话反话都被你说了!说不能打新罗的是你,说要打新罗的还是你,你到底是哪头的啊?
说这话的人,是个二三百斤的大瘦子,浑身肥肉乱颤,脸上世故腻腻,眼睛也不甚敞亮,看起来非常笨拙。
郑强辩道:“那是当初隋炀帝穷兵黩武,三征高句丽,打输了罢了。
“为了本官无后顾之忧,郑相你能不能承诺我一件事?”
顿时有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接话道:“我爹爹和哥哥不从,当场被他们打死了。不幸奴家一个弱质女流,当场被他们给……欺负了……不但如此,他们还将奴家掳入虎帐当中,各式折磨。天不幸见,让奴家找着了个机遇,逃出了虎帐,还请崔相为奴的百口报仇啊!”
二三十名高句美人打扮之人,跪倒在楚国公府门前。这内里有垂髫孺子,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唯独没有一个青壮。
“喏!”
隋朝末年,隋炀帝三征高句丽,徭役、兵役甚为沉重,民不聊生,“天下死于役而家伤于财”,特别是山东、河北地区遭到的粉碎更加严峻,隋末农夫大叛逆的序幕就是在这里拉开,叛逆的魁首王薄用这首歌奉告大师已经没有活路了!
崔耕得理不饶人,持续道:“另有我大唐太宗天子,带领贞观名将,三征高句丽都不能全功。莫非,你觉得我崔二郎抵得过太宗天子加上贞观名将吗?”
……
……
谁?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郑的心头,咽了口吐沫,道:“什……甚么事?”
“我……”
“当然不是。”崔耕指着鼻子,痛斥郑道:“新罗如此欺我大唐,你身为大唐宰相,不能御敌,却只能坐视,那朝廷要你何用?”
百姓们主动让开了一条门路,郑紧走几步来到崔耕的近前,深施一礼,道:“大哥,您都看到了吧?挞伐新罗,为我大唐子民报仇,乃是万千百姓的民~意。即使小弟当初有对不住您之处,但百姓何其无辜?还请大哥莫再装病了,主动出山,为朝廷效力啊!”
真是闻者悲伤,见者落泪。
崔耕嘲笑道:“隋炀帝之时,随隋文帝建国的百万精兵还没老去,来护儿、麦铁杖等将皆是一时之选。他们都打输了,你凭甚么肯定……本官就会赢?”
固然时隔百年,这首歌还是传播甚广。
崔耕此时已经把这首歌颂完,持续道:“本日百姓们要求挞伐新罗是民~意,当日百姓们宁死不征高句丽,莫非就不是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