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黑牛也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身着时装的女人抱着盒子去他店里,问他收不收金饰,黑牛当然满口承诺。那女人一边解释说本身想卖掉金饰筹集回家的盘费,一边把盒子递给黑牛,黑牛翻开一看,内里盛着一只镯子和一个项圈,都是上好玛瑙玉石砥砺而成的!黑牛破天荒的想给那女人开个好代价,但是昂首一看,那女人竟然不见了……黑牛说,他还没来得及好都雅几眼玛瑙手镯和项圈,就被我给吵醒了。
被恶梦惊醒,我睡意全无,拿起矿泉水瓶猛灌了几口水,看了一眼劈面的高墨离,他正盯着床板发楞,也没有理我。
黑牛听罢,不怀美意的哈哈大笑,怼道:“老苏,你这梦做的可真带劲儿!翻来覆去欲火焚身不说,还一会儿踢腿,一会儿脱手的,最后干脆都把裤腰带解下来了。哎,你不晓得,你刚才抽皮带的行动有多么利索!不过话说返来,你刚才这动静可真够大的!得亏了只要我和小哥瞥见,如果再多小我目睹你这不斯文、不禁止的模样,你今后可就真没脸见人了!”
高墨离单腿曲折,一支胳膊担在隆起的膝盖上,微微侧着头,很当真的听我报告。
高墨离也枕着被子躺下,双手垫在头下,抬头看着上面的床板,不晓得在想甚么。
高墨离摇点头,淡淡的说到:“我很少做梦。”
我觉着呆坐无趣,就顺手拉开窗帘往外看去。列车正行驶在隧道中,隧道顶端的照明灯盏如同一只只谛视着列车的眼睛,在窗外飞闪而过,将班驳的光影应接不暇的投到床铺上。
黑牛躺在我下铺,本来已经昏昏欲睡,被突如其来的光影一闪又醒了,他翻身朝里,嘴里嘟囔着:“老苏,你丫就一个夜猫子,本身不睡也得搅得别人不得安宁。”
我不经意间昂首向列车进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矗立的山峦挡在正火线,轨道依山而建,以一种开阔的弧形向前延长。
黑牛对我们能梦见不异的事物颇感别致,说道:“都说同床异梦,咱俩这都异床同梦了,是不是表示咱俩干系好的有点过份了!”
我看了看时候,已是早晨一点多,遵循路程表,此时列车应当正行驶在秦岭山脉一带,这一带多是隧道和山谷,行驶速率相对慢了很多。
火车头的灯光打在铮亮的铁轨上,显得格外刺目。
我和黑牛在几近不异的时候,做了不一样的梦,但是梦里竟然呈现了不异的物件,这或许不但单是一种偶合!
黑牛脚站麻了,换了换位置,如有所悟的问道:“老苏,你晓得算卦抽签,懂不懂周公解梦?咱俩同时梦见宝贝是不是预示要发财了?我记得之前看解梦书上说,梦见棺材前兆要发财、有财气。你刚才不是说梦见棺材了吗,甭揣摩了,必定是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