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的暖炕烧的很暖,矮几上摆了一只棋盘,清和正与映初对弈。
“为甚么?”花彧惊诧。
如雪承诺一声,出门去了。
他们下棋,花彧就挤在一边旁观,神采跟着棋局窜改而不断变幻,神情极其丰富。
王府管家企图窝藏特工,特工酷刑逼供也不肯招出半个字,最后更是死的不明不白,如此一来,李沧泽的怀疑就更大。
“之前从没听过,皇上也到臣子家中拜年的,也只要荀元帅才有这类殊荣吧。”花彧说着,又有些不平,“祁老国公多年来一向镇守西疆,过年都不得回,按理说,皇上也该去祁家一趟才对。”
把花云初的死推到映初身上?李沧泽想也没想,仵作一验尸,就能发明花云初是被殴打致死,花映初能在王府里把人殴打死吗?想也晓得不成能。
翌日,映初提早半刻钟,达到天香楼,却见荀飞星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
映初听他讲一些无关紧急的小事,只是当作消遣,直到他提起镇国元帅府,才凝神谛听。
清和略一沉吟,就恍然道:“祁大哥带兵闯进王府,当场抓住管家窝藏特工,看起来仿佛有些太巧了,有谗谄的怀疑,如果特工真的等闲招出宸亲王,就更惹人思疑了。特工死了,反而让人拿不准猜不透,皇上内心的疑团才难以解开。”
“另有议论祁大哥的,”提及祁长锦,花彧的语气立即不一样了,眉飞色舞的道,“很多人都奖饰祁大哥不畏强权,敢突入宸亲王府抓人,胆魄非比平常!”
清和严阵以待,眼睛半晌不离棋盘,映初则气定神闲,一边落子,一边问道:“比来内里风向如何?”
清和不觉得然:“皇上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纡尊降贵到荀家拜年,必是有所图谋。他不到祁家,才是好的。”
能让荀元帅非常恭敬的年青公子,除了皇上,也没有别人了,这很轻易猜。
说完了这件事,花彧又把其他一些见闻说给映初听。年关以后,还未开学,但他与清和偶然跟一些同窗集会,总能听到很多动静。
如雪快走几步,将帖子呈交到她手上。
当时“刚巧”去王府行医的映初,也免不了被问话,不过她一问三不知,连沐暖晴身上的毒也不药而愈,以是李沧泽想状告她都没体例。
清和闻言嗤笑了一声:“就算特工真招了,也治不了宸亲王的罪,以他的权势,除非谋反篡位,不然职位底子没法摆荡。”
映初展开,帖子内的字体大而流利,比划飞扬,一看就能想起她直率活泼的模样,映初脸上的神情不由就伸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