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风御这才想起映初,仓猝走畴昔,只见映初面如金纸,呼吸微小,仿佛随时会断气。
“只能明天见机行事了。”朱风御道,他看向佟尚书,“你身材好了?”
周康撇嘴笑了笑:“是不是胡说,七皇子内心清楚。”他神采一沉:“来人,把霍暮抓起来!”
朱风御冷厉的目光移到周康身上:“周侍郎身为朝廷命官,深夜带人闯进驿馆,刺杀本皇子,明日本皇子定要向皇上参奏一本!”
他对权势向来没有追逐之心,此时心中却起了浓浓的渴求。权掌天下非是他所愿,他只想护所爱之人全面。
祁长生临走前嗤笑的看了朱风御一眼:“高贵的七皇子殿下,但愿你明天还能这么威风凛冽,哈哈哈……”
左边那名一看就是纨绔的年青男人道:“祁国公府祁长生,见过七皇子。这位是我娘舅,刑部侍郎周康。”
朱风御嘲笑一声:“祁长生?没传闻过,本皇子只听过祁长锦祁将军,祁长生是那里冒出来的?”
“对不起,”姽婳公主惭愧道,“是我们没庇护好郡君……”
祁长锦将她抱的很紧:“你醒了,别动!”他制止了映初想起家的行动。
上了马车以后,“半昏倒”的映初展开眼睛,从下往上望着祁长锦冷凝的脸,渐渐眨了眨眼。
周康有恃无恐的道:“七皇子参奏本官之前,还是先想想本身如何向皇上交代吧。欺君罔上,窝藏刺客,这么大的罪名,不知七皇子可否承担的起?”
映初不想他惭愧,开打趣道:“你中毒,我重伤,我们还真是磨难伉俪。”
“殿下,大夫在方才的交兵中,已经死了。”一个侍卫道。
他一挥手,带着人扬长而去。
朱风御在祁长锦的逼视下,说不出抵赖的话来。
映初被经验了,唇角却扬的很高:“我有分寸,朱风御脾气多疑,我如果不受重伤,他不会信赖我们与此事无关。”
朱风御点点头,总算有一件足以安抚的事。
朱风御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饭能乱吃,话可不能胡说!周侍郎说话还是谨慎点好!”
朱风御只觉头疼非常,想要先解释甚么,祁长锦已经看到半昏倒的映初,眼中爆出惊怒的火焰,三两步冲了畴昔:“映初!”
朱风御向来开畅爱笑的脸,暴露杀气腾腾之色。
“皇兄!”姽婳公主带着哭腔道,“你快来看看,郡君将近不可了!”
“大夫呢?”朱风御叫道,“快请大夫过来!”
佟尚书一醒来就面对这场景,他挣扎着从床高低来:“殿下,我们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