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不起你了?”二老爷从门外走出去,看到摔了一地的瓷片,皱眉道,“这是如何了?如何发这么大火?谁惹你不欢畅了?”
“走,我去看看她!”公仪可雯面沉如水,“她必然不能出事,必然不能出事!”
“好端端的,母亲如何俄然就病了呢,”公仪可雯自责道,“都怪女儿,这几天在忙着帮四姐姐理账,忽视了对母亲的照顾,母亲病的这么重,女儿难辞其咎。”
接下来一段日子,公仪可雯设法设法的奉迎映初,每次都旁敲侧击的提起掌家之事。映初起先还不肯松口,厥后仿佛是被她的行动打动了似的,终究将几家布庄的帐本交给她,让她帮手查账。
“老爷的目光不能只放在内里啊,府里的事也不能一点不操心啊!”二夫人道,“你看看阿谁公仪可雯,心眼多会来事,之前把老太太哄得服服帖帖的,现在连公仪可姃都被她哄得下放权力给她,我看她比大房本来那几个嫡女都要短长!万一她到时候真通过了采选,一朝鱼跃龙门,大房跟着水涨船高,老爷还如何跟大哥争担当权啊!”
大老爷神采一沉,道:“当时让亓官氏住出去,是怕她的疯病伤人,可不是想让她死在这里!亓官氏现在病的太重,我必须把人带归去,母亲返来后如果惩罚,我一力承担就是!”
二老爷皱眉道:“你可别乱来,万一事情败露,父亲也会把你送去寺庙思过的!你别忘了,父亲还承诺我们有机遇就帮可姝讨情,让她回家来呢,你若触怒了父亲,这事也就没但愿了!”
公仪可雯脚步缓慢的来到佛堂,自从亓官家也放弃大夫人后,大夫人就被扔到了这个烧毁不消的小佛堂,身边只要一个腿脚不便的嬷嬷服侍。
“甚么!”公仪可雯一惊,“甚么时候的事?大夫请了吗?谁在照顾大夫人?”
“这如何能怪你,你干的是闲事,”大老爷神采一缓,这个女儿的本事出乎他的料想,他对她能帮着公仪可姃理账的事,感到非常对劲,“你母亲抱病,全因下人顾问不周,转头我再狠狠奖惩!”
大老爷决定好,就筹办立即把人抬走,这时二老爷和二夫人却进门来了。
“还能有谁?我还能为了甚么活力?”二夫人一见二老爷,内心怨气更重了,“老爷每天往外跑,家里万事不操心,一点也不晓得妾身在家里的难处!名义上我掌管着全部家,但是还得忍耐琼姨娘一个妾侍的指手画脚,这还不算,用一根针一根线,都要颠末公仪可姃的同意!想要下人听话,就少不了打赏,这些钱也要妾身本身掏才行,每月的开消不晓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