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爷乐呵呵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缝,“陛下金口玉言,让大伯把这两匹小马驹赐给家中的小辈。玉儿你想想,你三个哥哥都是大人了,骑小马驹算是如何回事?当然是给你俩了。你俩是咱家最小的两个孩子,又酷好骑射。”
白大太太遇事就爱多思多想,心机不定,“洗马,亦作先马,本为太子的侍从官,出行时为前导,故名。现职责虽是掌管图书文籍,官名还是秦汉之时传下来的。陛下命大爷洗马,是不是……”是不是和这官名有关?
男人又惊又喜,“我竟不知阿容你有如许的才调!”
她仓猝翻开米缸想要给小丫熬粥,可缸里已经没有米了。
回家。阿容心中一动。
阿容脸颊抽了抽,“没有。”
“晓得,晓得。”两人丁中承诺着,一夹马肚子,闪电般没了踪迹。
赵戈挑眉,故作惊奇的看着白玉茗。
地上的孩子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白大爷从没给马洗过澡,拿着个刷子刷得很不谙练,却极其当真,见侄子侄女对小马驹很感兴趣的模样,他暖和的笑了笑,“玉儿,茗儿,你俩喜好啊?一人挑一匹便是。”
“那是天然。闺女的奶娘必须带上。”那男人笑道。
阿容狠狠心,“好,是你认定这个孩子的。我可没骗你。我们先说好了,小山是个闺女,不是儿子,你不准嫌弃她。另有,除了我和小山,阿秀和小丫母女两个你也得管,我没奶水,端赖阿秀喂奶……”
“大伯父,我晓得了!”白玉茗笑嘻嘻的道。
白大太太的担忧, 贾冲天然明白, 忙陪笑道:“大伯母存候心。因着苏鹤青一事,那几个纨绔都快吓晕了, 再三恳求小侄, 让小侄替他们守口如瓶呢。这些人是不敢肇事的。”
男人细心打量着那朵白山茶,赞叹不已,“栩栩如生,我看到了竟忍不住想要伸手摘下来。如许的绣工,如许的意境,为我平生所仅见。”
白玉茗呆在那边。
白大爷神采和缓了,温声道:“黄金珠玉,饥不成食,寒不裁缝,天然是真马更有代价。”
那男人呆了呆,眼神暗淡,忽地凑过甚来看了看小婴儿,整张脸都有了光彩,“这般都雅的孩子,除了我另有谁生得出来?阿容,甚么都别说了,跟我回家!”
心中有事,睡得极浅,毕剥一声,灯光转暗,她蓦地惊醒,睡眼昏黄中见床上有男人身影,乌黑里衣,乌发披肩,神情有着白日所没有的懒惰,恰是雍王世子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