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此次回京是为她的姨母平阳侯夫人拜寿来的,当然也是为了商讨白玉莹和贾冲的婚事。沈氏本就钟爱白玉莹,眼下又是议婚的时节,天然正视白玉莹的穿着打扮,次日便带了白玉莹到珠翠阁去看金饰。

初见面他便感觉这位小表妹生的很美,却不知她如此活泼灵动,惹人爱好。

看热烈的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那笑声如波浪般往上冲,几近没把酒楼的楼顶给揿翻。

白老太太公然被阿谀得很欢畅,“苓儿打小就懂事。快让苓儿给看看,小七到底那里不舒畅了。”

白玉茗小脸一板,声音格外清脆动听,“你晓得么?我大伯父不但洗朝廷的马,碰到甚么少司马小司马幼司马绿司马,也要一匹一匹,洗得清干净!”

白微三十多岁的年纪,肤白貌美,没有甚么长辈架子,不但见了白玉莹、白玉格姐弟俩喜笑容开,对白玉茗这个庶出的侄女也不差,给的见面礼是湘妃竹杆善琏湖笔。她和二房的这几个侄子侄女多年不见,一见了面不免话多,笑咪咪的道:“小五小七另有小玉儿,你们在姑母面前不消拘束,甚么话都能说。我们白家的人都是好性子,随和,特别好说话。”

世人忍俊不由。

“真要感谢小表妹体贴了。我这两天感觉不大舒畅,又说不出来那里不舒畅,小表妹替我瞧瞧,我是求之不得。小表妹家学渊源,医术定是好的。”白玉茗一脸诚心。

白玉茗:……

白玉茗闷闷看着靳竹苓,幽怨的道:“小表妹,你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呀。”

她慷慨风雅的把手臂伸到靳竹苓面前,“有劳小表妹。”

这哪行?小七快十五了,眼看着就要说婆家了。真过继了她,便要操心替她相看人家、筹办嫁奁,白白赔出一大笔钱,敢是闲疯了了?但这些话白大太太内心想想也就算了,不好说出来,便委宛的劝道:“我也很喜好小七。可你想想,二弟有小七这么个讨人喜好的闺女,他本身必然心疼得很,也舍不得过继给我们啊。我们做年老迈嫂的,不能让弟弟忍痛割爱。”

“不会有事。”沈氏笑道:“玉儿不比小时候,越大越懂事了。小七胆量不大,更不敢惹事。”

白微不由笑了。

靳天冬是名十六岁的斯文少年,这时不由壮着胆量多看了白玉茗几眼。

白大太太见他没有对峙过继的事,悄悄松了口气。

白大太太直点头。

世人都笑倒了。

白玉格嘲笑一声,慢条斯理的道:“洗马么,勤奋的时候多洗,怠惰的时候少洗,并无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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