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容姨娘盯着白玉茗不放,目光少有的和顺,垂怜横溢,“小山,乖孩子,你今后嫁到江南乡间好不好?鱼米之乡,丰衣足食,无波无澜,平安然安……”

“统共四条,分你一半。”白玉茗很风雅的分给白玉格两条,“我要归去用饭了。明天你闲着没事,咱俩比赛背书,四书五经重新背到尾,从尾背到头。”

容姨娘明天格外好哄,喝了鱼汤,拉着白玉茗的小手不知所云的唠叨了一会儿,又沉甜睡去。

说着话的工夫,白玉茗又钓上一条鱼。

“短长,会乱来人。”白玉格冲白玉茗伸出大拇指。

白熹和沈氏一向催促着白玉格勤奋读书,让他装病不上学,如何能够。

白玉苹心中一阵冲动雀跃,觉得沈氏接下来便会让她同业了。谁知沈氏脸上有了薄怒之意,冷冷的道:“容姨娘一贯好端端的,为何俄然会就寝不好,多思多虑呢。小七在家里陪着她也不是好体例,不如小七到明因寺住上几日,在佛前替她祈福祝祷、誊写经卷,才是真正于她身材无益!”

“过奖过奖。”白玉茗冒充谦善。

“也行。”白玉格倒是不反对。

“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的慌。”白玉茗嘻嘻笑。

白熹后知后觉的顺着那高朋的目光看过来时,只见一只花猫惶恐无助的在墙头踱步。

白玉茗已经高欢畅兴的承诺了,“是,太太。明因寺的素斋极好,蜜酿花粉银耳莲子盅、海带香菇冬瓜汤极是甘旨,我很喜好的。番薯糯米黑芝麻饼和南瓜黄金薄饼能够带返来,到时候我多带些,给父亲和太太尝鲜。”

本是她在诘问白玉茗的,成果白玉茗这个看似没心计的娇憨丫头轻飘飘的两句话便反客为主,倒问起她来了。

沈氏神采淡然,“既如此,七丫头便留下吧,不必跟着去都城了。”

白玉苹心中窃喜,笑容更加亲热,和白玉茗说了半晌话,方脚步轻巧的告别了。

白玉苹在旁坐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对了,花锄对铁锹,锄法对锹法。”白玉茗乐了。

“哎,你这是剑法还是棒法?”白玉格步步后退。

白玉茗笑咪咪拍拍她的手,“放心,我承诺连姨娘的话作数,明天便见分晓。”

“馊主张。”白玉茗嗤之以鼻。

白玉茗话已出口,俄然想到父亲说过覃家有能够会出事,心中一动,当即改口,“不上学也好。你在家疏松两天,悄悄背誊写字,再上学的时候吓死你那帮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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