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凄凄惨惨戚戚(柳萋萋篇)[第2页/共4页]

家里一下子断了经济来源,不得已辞退了从小照顾我们的奶娘,典当了值钱的东西,请来郎中为娘看病。郎中说娘是积劳成疾,身材耗损过分,只能渐渐吃药调度,最多也就两三年的风景。

这时候我才忆起,即便再辛苦再困难,娘和姐姐永久都在我身前为我遮风挡雨,而我永久是被庇护的阿谁。我不甘心,我不肯意永久躲在她们的身后,但能如何做呢?

他们对我拳打脚踢,将我拖拽到一个角落,拉扯着我的头发,扒光了我的衣服。我叫唤,我哭闹,我挣扎,我唤着姐姐的名字,但是无人来救我。

到厥后,单凭做绣工已经没法保持糊口,娘就白日里去到人家府邸洗衣做饭,夜里挑灯做着绣工,即便再苦再累也没说委曲我们姐妹俩半分。

如何敌得过几个大汉,渐渐的,我屈就了。暴露的肌肤触到雪地上,冰冷,我的心也如一块寒冰,哪怕是太阳也恐怕没法熔化。

说到柳依依,我自小就很恋慕她的名字,多好听啊,和边幅真是很相配。而我呢?柳萋萋。真是人如其名啊,凄惨痛惨戚戚。

今后,娘的药就没停过,乃至连盛药的碗都被染上药的色彩,洗也洗不净。

在我十五岁的年纪,周遭便有很多人说姐姐和我样貌生的俏,上门向姐姐提亲的人越来越多,本来觉得姐姐能嫁个好归宿,却不料,日夜劳累的娘身材终究还是垮掉了,常常会头晕目炫,饭也吃不下,日渐肥胖。

我看不下去,收回目光,自怡红楼的窗往外看,地上另有积雪,但街上人多了起来,商贩也多了。那夜,如果街上有人相救,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想到这里,也不知柳依依在那边,又如何,有没有想起我。

娘是大师闺秀,技术活了得,为了保持生存,接了好些达官朱紫家的绣活,从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埋头一向做着绣工。

阿谁大腹便便的李公子一见到我就让我陪他喝酒,一边喝一边数落家里的老婆是个河东狮。我大要笑着,内心倒是为她的老婆打抱不平,赶上这么个男人,才是女人的最大痛苦。本日不知何家亡了人,从街上传来送丧的唢呐声,甚是刺耳。

对了,那些男人不是喜好我这张脸吗,那就用这张脸为这个家做些甚么吧。因而我趁着姐姐白日去做工,穿上客岁生辰娘亲手为我做的红衣,去到乾城驰名的酒馆,周旋于那些纨绔后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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